瑟中带着血腥味的寒风吹起,他眼中没有丝毫驳杂的感情,他甚至没有盯着廖云沉的眼睛。他在害怕,他害怕从其中看到仇恨和悲痛。
“为什么会难过?”廖云沉则是与他截然相反,白色纹着金边的制服将他的身材衬托得格外秀挺,与刑池想必,他的眼神其实才最堪称的上蔑视:“一个错误的政权是没有办法守护自己的致命,与其如此,他不如被取代!”
“联盟就是被取代的那个吗?”刑池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明显,他看着这些人在痛苦中煎熬,唯独只有一个真正清醒的人站在他的身边,只有这样的人,才配和他一起站在世界金字塔的最顶端!
没有肯定没有否定,廖云沉只是回头看着他,他墨色的头发在空中飘舞着,将他的身躯难得映衬出了几分单薄。他抬头看了一眼高傲地盘踞在上方的主舰,它几乎把地面所有的一切全部都掩埋在了黑暗和阴影之中。
“你跟着我来吧。”
没有疑问,没有解释,廖云沉和刑池一路来到了塞纳尔宫的一个房间,他将原本盛放在柜子上面的古董花瓶砸了一个粉碎,隐藏在后面的密道展现在两个人面前。廖云沉的手上戴着手套,他在按钮上输入密码之后,门后面神秘的世界完全展现在了两个人的面前。
正前方端坐着的是三尊栩栩如生的雕像,一个人是戴着金色玫瑰花的高傲其实,一个是长着老鹰头颅的人身巨兽,剩下的最后一个便是戴着斗篷帽子拿着镰刀的佝偻老人。
廖云沉停下了脚步,他将选择权交给了刑池,毫无疑问,刑池选择了第三座雕像后面的道路。他怎么都忘不了镰刀上面刻着的花纹,无数次深夜梦回,他都被这个符号惊出一身冷汗。他记着自己趴在肮脏的玻璃窗上,看着拿着镰刀的人一刀下去就夺走了他父亲的生命。
他是联盟最年轻的将军,他是最有望成为下一任元帅的候选人,可是他就在一个肮脏的房子中死在了死神肮脏的镰刀下面。
“不得不说我很佩服你的选择,没有什么比它更加正确了实际上。”
走在刑池身后的廖云沉突然开口。
“为什么?因为我父亲的死因,是不是我选择了别的地方,你就打算把这个秘密永远藏在自己的肚子里?”
这个走廊出奇的漫长,实际上他们已经走了足够久的时间,却还没有看到尽头。刑池不由得有些不耐烦,在他看来其实想要拿到这里的东西,并不需要他们亲自动手,技术足以搞定这一切。
“不是。实际上在部门间保密这一条上面,联盟做的比帝国优秀的很多。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廖云沉抬起手,似乎要帮刑池整理他的衣服,当手指刚刚触及衣领的时候,他突然开口:“也就是如果你走另外两条路的话,我们很有可能因为没有指令或者内部人员引路死在半路上了。”
刑池原本想要拉住廖云沉的手顿住了,他定定地看着廖云沉的眼睛,半饷嘴角才咧开一个古怪的笑容:“我是不是死有余辜?”
“我不知道。”廖云沉放在刑池后颈上的手一用力,一根牛毛一般细小的针扎进了刑池的皮肤,他将倒在怀中的人扛在肩上,一只手搭在旁边的墙壁上面,原本没有尽头的走廊突然被另一边打开的门堵了一个严严实实。廖云沉肩膀上面扛着人走进了一间刻着死神印记的房间,直接就把他放在了一张白色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