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冷静。
“诶,你这样说也不对,还是有好人的,比如我……”
男人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结果抓到了一手已经干了凝固了的血沫子,嫌弃的用纸巾擦了擦手:“还没有自我介绍,我是刑警大队的雷晟,本来我们还在办公室里面喝茶,结果突然说这边发生了恶性暴动要求我们出警,等到我们管压住里面的人上了警车就发现不对了。”
切斯特终于在雷晟上车之后第一次开口了,尽管这句话听起来有些刻薄:“两个警察没有压住犯人让他张嘴咬了一口?”
雷晟忍不住又一次去抓自己的头发:“不是,犯人确实有异状,我们控制住了,实际上我们以为这是一群瘾君子,还正打算带着他们去进行化验的,然而我们的一个警员在打斗过程中被划伤了,在车中突然变异,我坐在前排因为有栏杆的保护所以躲过了一劫。”
他的神情开始沉重了下来:“真的很难受,我们两个人还是战友,我们副队长挡在一个刚刚进队的小警察前面让他逃跑。”
“然后呢,逃掉了吗?”切斯特很不喜欢这种鸡汤故事。
“然后,那个人一口咬在了我们副队长喉咙上面,那个小兵摔到在石头上面拔头磕破了,后来也变异了。”雷晟很沉重,然而切斯特差点就想要说这真是一个别开生面的结局的时候,选择了沉默。
廖云沉认真的看着车,似乎对外面奔腾的局面一点兴趣都没有的样子,他开着车,最后叹了一口气:“我记得你以前话没有这么多。”
切斯特以为廖云沉再说他,他拧过头看着窗外开始一言不发。雷晟却知道廖云沉说的是自己,他脸色凝重了一下,最后还是慎重的问道:“你认识我?”
廖云沉通过后视镜观察着雷晟的表情,雷晟同样也观察这会儿他的,最后廖云沉开口:“我认识一个人,他叫司栩。”
雷晟没有丝毫的迟疑:“我们队应该没有这个人。”
廖云沉眯了一下眼睛:“他是个法医。”
雷晟不怎么在意的耸耸肩:“我合作过得法医还是很多的,当然我没有故意忽视他的意思,只是想说他们都很值得尊敬都很厉害……”
“你今年多少岁?”廖云沉突然转了话题。
“二十九额……”雷晟条件反射的说,说完抬头去看廖云沉的时候发现他已经放弃了后视镜,反而在认真的开车。
廖云沉扯了扯嘴角,觉得情况有点比自己想得更加复杂,在他提起司栩而雷晟说自己不认识的时候,他以为是不是这个时候还在自己经历的所谓的剧情之前,但是最后发现了不合理的地方,那就是雷晟已经二十九了,当年这个时候,司栩已经死了。
他舔了一口自己有些干裂的嘴唇,觉得自己尝到了若有若无的铁锈味,他倒是一点也不害怕感染之类的,因为这虽然是他的身体,但是不怎么相信这种病毒能够入侵并且成功占据他的身体。
“你有什么去处吗?”廖云沉客气的问了一句,因为他觉得切斯特肯定不怎么乐意带着雷晟去他的住处。
雷晟为难的看了看坐在前面的两个,最后头疼的说:“我想去警局看看,也许里面还能控制,不过现在已经过去了,把我放在冰河路那边的分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