闱,这袁公子要么不鸣则已,要么必定一鸣惊人。”
见城阳大长公主若有所思的皱起眉来,信国公不由笑道,“你不必多想。他人才如何,和他本家竞选皇商却是两码事。你说的话我记着了,淇河袁家出身东北又和马场的生意有关,这个节骨眼上确实要多留心。你是知道我的,我不会因此对袁家另眼相看,也不会做多余的事,只秉公办事罢了。”
城阳大长公主眉心舒展,看向丈夫低声道,“听说太子殿下私下找过你?”
信国公将接掌内务府采办局,这事虽暂时被城阳大长公主压下,过后才会公布,但架不住住在东宫的太子耳聪目明,得知此事后,就私下向信国公推荐了几个人。
太子要喊信国公一声姑父,城阳大长公主担心丈夫拉不下脸拒绝,将来有什么事反倒要替太子擦屁股。
信国公无所谓的摆摆手,“凭他是谁想荐人进内务府当差,我只照着章程办事,就是皇上也挑不出我的错来。太子殿下推荐的人若是真的可用,我自然会用,若是不可用,也别想狐假虎威的进内务府干占位置”
城阳大长公主听得笑起来,眼中满是柔色,低声叹道,“我知道,我就是知道你的性子,才总觉得你要不是娶了我,何必屈就于一个小小的采办局长官。枉费你熟读了那么多兵书”
信国公府是开国公爵,后来几代子孙虽因种种原因弃武从文,但信国公却对兵事颇有天赋,城阳大长公主心知肚明,才每每想起,总觉得信国公要不是做了驸马,说不定能做下一番功绩。
信国公无所谓的摇头,探手拉住城阳大长公主的手,温声道,“娶你我从不后悔。人人都说我是个富贵闲人,我觉得这样很好。何况,信国公府已是鲜花着锦,父亲生前最担心的无非是怕信国公府落得个烈火烹油的境地,如今这样正好。
再说了,皇上不正是看中我不争,看中信国公府谨守本分,否则怎会让我从光禄寺调到内务府那样的好地方去?这何尝不是托了皇上一向敬重你的福气?有你在,父亲母亲临去前,才能走得那样安心。有你在,我也很安心。”
城阳大长公主略显风霜的眼角微微翘起来,看着丈夫笑着低声道,“我知道,我都知道。有你在,我也一样安心”
老夫妻俩相视一笑,默契十足地不再提朝中人事,只对坐独处,细细说起平淡琐碎的儿女家事来。
驶离长公主府的袁家马车中,也没有留服侍的下人,郑妈妈坐在车辕上,跟来的丫鬟婆子都在车外跟着。
车内只剩母子二人,黄氏这才打开城阳大长公主给的引见拜帖,看过后不禁喜上眉梢,“这位曲大人听说是信国公的知交好友,亦是明年春闱的主考官候选之一,听闻皇上很是看重曲大人,十有八、九会点他做主考官。
这下可好了,有了城阳大长公主的这份引见拜帖,不愁敲不开曲大人的门。若是能拜到他的门下,你明年下场就又多了一分把握。倒是李老将军给的那份拜帖,那张大人不过是翰林院的,和曲大人一比倒不够看了”
李老将军正是淇河李氏内大房的老太爷,如今淇河李氏的族长,亦是御封的镇北大将军。
袁骁泱接过拜帖,仔细又看了一遍,摇头道,“您别小看张大人,他和曲大人虽不是同科,却出自同一个座师,按辈分要喊曲大人一声师叔的。这事鲜少有人知道,李老将军却是和父亲和我提过一句。只是没想到这么巧,城阳大长公主随意给个好处,就给到了点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