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熹笑着,瞳仁里有亮亮的光。
这人就是这样,平日里她抱怨他一睡就贪那个还不想跟他睡,如今他安安分分坐在她床头,她又觉得身边太空。
宁淮握住她手,摸摸她额头觉得不烧:“醒了,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文子熹摇摇头:“没有,我好着呢。”
睡了一觉之后身上舒服多了,肚子也没在疼了。
“还好还好。”宁淮松了口气,又突然想到了什么,起身跑到一边的暖炉上端了一个一直煨着的瓷碗过来。
文子熹一闻便觉得味道不对,立马翻了个身缩到床的最里面,警惕地看着宁淮手中的碗。
宁淮端着碗坐在她床头,用勺子搅了搅碗里黑乎乎的药:“快过来把药喝了。”
“不喝不喝。”文子熹裹着被子把头摇得像拨浪鼓,“我已经好了,又没生病,喝什么药。”
因为他手里的那碗药,文子熹瞬间觉得她的阿淮都看起来不是那么可爱了。
宁淮舀了一勺放到嘴边试了试温度正好,朝她招招手。
“过来乖乖喝药,这药你必须得喝。”
“不喝……”文子熹把头埋到被子里,闷声闷气道。
宁淮放下碗,笑了一声,探身上床对着被被子裹着的一团道:“小乖乖乖喝药,喝完了我就跟你说一个好消息好不好?”
“什么好消息?”被子里的人来了点儿兴趣,探出头来。
“你乖乖喝完药我就告诉你。”
“你先告诉我我再喝嘛。”
宁淮隔着被子顺了顺她脊背,道:“这个消息我保证特别特别好,是个很大的惊喜,你喝完了药我就告诉你,你不喝的话我就一直不告诉你。”
他说着便作势要拿药去倒掉。
文子熹一听有个大惊喜便耐不住了,好奇得不得了,一把抓住他欲去倒药的手臂。
“你等等。”
宁淮就知她会如此,笑着重新坐在她床沿,舀了一勺药到她唇边。
文子熹皱着小脸喝了一口,觉得也没平日的药那么苦。待得宁淮再给她盛药的时候她就一把抓过他手里的碗咕咚咕咚喝了个干净。
“现在可以说了吧。”文子熹擦擦嘴边的药渍,吃下宁淮递到她嘴边的一个糖果。
宁淮把人抱到怀里,让她靠在他胸膛。
“你猜你刚刚喝的是什么药?”
“什么药?”
宁淮手来到她小腹:“安胎药。”
怀里的人立马像是愣住了一般,小嘴微张,眼睛忘了眨。
他低头吻吻她头发:“快两个月了。”
怀里的人还没反应过来,又或许是还不敢承认,傻傻地问:“什……什么快两个月了。”
宁淮干脆轻轻咬了一口她白嫩的耳廓,一字一顿在她耳边道:“孩,子。咱们的孩子。”
他已经过了太医刚告诉他公主怀孕时的那阵铺天盖地的狂喜,一直守在她床头,狂喜全都变成了绵绵的温情和爱意,融在他此时的嗓音里。
“我们的孩子,现在正长在你肚子里,快两个月了。”
文子熹堪堪消化完他说的话,一个挺身从他怀里坐了起来,捂着自己平坦的小腹。
“这里有……孩子?”她掀开身上寝衣,一脸不可置信地盯着自己又平又白的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