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肚子躺在地上哀嚎的情形,心下一惊,连忙上前就要搀扶赵氏,同时道,“怎么回事?出了何事?肚子怎么了?来人!赶紧帮忙将她扶起来。”
墨兰与沈清月急忙将赵氏扶起来,一边急声问,“怎么?肚子可有不舒服?如今这肚子已经足月了,可不能出了事才好。”
赵氏被她们搀扶着缓缓站起,却扔着抱着肚子止不住哀嚎,沈靖担心赵氏腹中的孩子,连忙召来管家,“快,速去请一位大夫过来给姨娘看病。”
管家应声就转身急急忙忙出了屋。
沈靖又朝墨兰与一旁的浣君浣纱道,“都愣着作甚?还不赶紧将姨娘扶进偏房歇着?”
浣君浣纱闻言便要动身时,沈老夫人忽然开了口,“慢着,你让她们自己进去。”
沈老夫人方才便一直留意着赵氏的面色,她是有经验的人,见赵氏只是捂着肚子哀嚎,面上的痛苦之色却大多是装的,明白这是赵氏为了逃脱制裁而装病的手段,便也不以为意的拦下了浣君浣纱二人。
沈靖不明所以,这会儿见老夫人如此态度,疑惑道,“母亲,你这是作甚?”
沈老夫人忽而颇为失望的看了沈靖一眼,“靖儿,你若是对良娣也这般有心,她总不至于落到今日这样昏迷不醒的地步。罢了,这件事,便等大夫过来看了赵氏的身体之后,我在与你细说罢。”
沈靖看着老夫人的面色,忽然发现沈清绫与沈清远也在屋内,这会儿一脸平淡之中带着些许漠然的看着被墨兰与沈清月扶进偏房的赵氏,心中疑惑不已,便道,“清绫,清远,你们怎么也在此?究竟出了何事?”
沈清远看向沈靖,向来被他尊崇的沈靖这会儿却让他有了些许失望之感。不过沈靖终究是他的父亲,内宅之事,他父亲向来是极少过问的,他唯一的错,便是太过宠信赵氏了。便道,“父亲,赵氏下毒暗害母亲,人证物证俱在,父亲若是不想我与清绫对父亲失望,这件事,还希望父亲能够秉公处理。”
沈靖闻言一怔,半晌方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半个时辰后,大夫被管家请进了沈府,入了中院,便直奔偏房为在软榻上歇息的赵氏诊脉。
与此同时,正屋内,沈清远与沈清绫将赵氏连同沈清月暗中下毒毒害孙氏,包括她们的手段,以及吴太医所言与那些证据全部摆在沈靖眼前。
沈靖听罢,携刻了些许横纹的眉宇沉沉蹙着,沉默半晌,方道,“她……为何要这么做?”
“父亲是指赵姨娘要谋害母亲的动机?”沈清绫翛然开口,淡漠的眸光扫了偏房一眼,道,“父亲当真以为赵姨娘心性纯良吗?父亲莫要忘了当初我们沈府为何会招惹到邢家,让沈府上下险些覆巢而亡。”
沈靖面色微震,转身看向沈清绫。
沈清绫又道,“至于她为何要毒害母亲,那动机可就太明显了。父亲现下是户部侍郎,一旦母亲不在了,她赵姨娘肚子又有子嗣,怎会不趁机坐上主母之位?一旦她成了嫡母,沈清月,包括她肚子里的孩子,便皆是嫡出,仅仅是出身便已截然不同,父亲还要考虑她还会得到其他的益处吗?”
“不错,赵氏这妇人,她的心思从来就不曾简单过。”沈老夫人跟着道,“靖儿,当初我便不同意你纳她入府,你偏说喜欢她,她仗着你的宠爱就从没把良娣放在眼中。良娣又是个性情温和,与世无争的,即便受了什么委屈也从不主动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