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障”地骂,好不容易等她累了停下来,薛蟠也没什么大碍。
薛老爷虽然是薛家的顶梁柱,可他常年不在家,论起来在薛太太的心里,到底还是儿女更重几分。
“母亲,父亲这边要好生调养,可千万不能再出事了,哥哥也该好好儿诚心地与父亲悔过,保证再也不犯,好安父亲的心。”薛宝钗道,“至于外面那些人,还要母亲打发安排了才好,绝不能叫他们再闹出事来。”
薛蟠差点气死老爹,心里正慌着,薛宝钗怎么说,他就怎么听,反正从小到大,这个妹妹都比他有主见,至于这到薛老爷跟前赌咒发誓学好的话,他以前没少说,熟练着呢。
薛太太却道:“外面那些腌臜东西,凭什么还要给他们安排?做出这等没脸的事情,他们难道还敢闹不成?有多远滚多远去,再敢来找蟠儿,我就叫人打断他们的腿,大不了赔钱,敢带坏我们蟠儿!”
薛宝钗气苦,这“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说到底还是薛蟠自己立身不正心思不纯,那些人和薛蟠若只是你情我愿的把戏倒也罢了,怕只怕其中有不那么情愿的或是心思大的,借着这事儿来闹,倒不如早早地摸准了他们的心思,拿钱堵了他们的嘴,安安生生地了了这事才好。
薛宝钗还担心一点,就是有那薛家商场上的对头,利用这件事情来对付薛家,薛老爷可经不得气了,真要万一被薛蟠气死了,这薛家的偌大产业,只怕薛蟠和她也守不住。
可是这事儿她一个未嫁的小姑娘出头根本不像样子,说不得反倒落了人把柄去,只能是薛老爷和薛太太这样的长辈出头才好,可薛老爷如今的样子自然是不能的,只能是薛太太。
可薛太太正在气头上,不管薛宝钗怎么劝,都不肯叫那几个勾着他儿子学坏差点气死薛老爷的腌臜货得了好,甚至叫嚣着要叫人打听他们的身份,毁了他们家里大人们的差事,叫他们过不下去。
薛宝钗无法,只能私下里逼问薛蟠那些人的身份,想着法子自己不出面还能摆平了这些事情绝了后患。
可薛蟠只觉这事丢人到妹妹跟前,实在不愿多说,只道是花了银子你情我愿的事情,没有什么后续的麻烦,断了就是了。
可谁知过不多日,官府却上门了,说是有人状告薛蟠淫人妻子,要将薛蟠捉拿归案候审。
薛太太一下子就懵了,竟全不知该如何反应才好,只叫人拦着官差不让他们带走薛蟠。
可如今的人本身对官府多有忌惮,下人哪里敢拦官兵的架?薛蟠最终还是被官府带走了。
薛太太哭天抢地的追了上去,薛宝钗却是留下,一面派人跟上薛太太打听消息,一边儿勒令照顾薛老爷的下人把嘴巴闭紧了,绝不能让这件事情传到薛老爷耳朵里。
瞧着是薛老爷吃药的时辰了,薛宝钗强自镇定,去了薛老爷房里。
薛老爷问起怎么不见薛太太和薛蟠,薛宝钗一边给他喂药,一边从容道:“昨日哥哥与我哭诉,说是真的知道错了,很是后悔,我劝了他许久,大约是睡得晚了,今早哥哥就起迟了,母亲生哥哥的气,以为他偷懒,一时便打了他几下,等知了真相,又是懊恼,便与哥哥擦药去了,我想着让母亲和哥哥说说话,就自己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