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总想着有一天自己走进了她就能为她抚平任何创伤疼痛,可是现在,他不确定了,他真的可以吗?他还有机会吗?
“子俊…你在哪里…”
“……求求你们……不要……”女子拼命的摇头,脸上露出恐慌,“不……你们不能……子俊……”女子满脸哀容,眼泪拼命的落下,
“我答应……我什么都答应……”屈服中带着凄惨的哀伤,
“求求你们……放了他……我都答应……都答应……”哀痛中带着急切,
“不要……子俊……”女子痛呼出声,泪水越来越多,绝望的呼喊,“子俊…醒醒…不要离开我…”
“啊……为什么……子俊……醒醒……”
……
田峰纵然不甘、恼怒、恨,更多的却是心痛心疼,恨不能为她承受。
女子身上传来的哀痛绝望是那么的清晰,他可以肯定,这不是梦。那种哀痛绝望他再清楚不过,因为那时,他也……
她究竟经历了什么?不是从小就备受宠爱,从未吃过亏吗?那么真切是伤痛让他的心跟着疼痛。
叹息,即使这样,他还是狠不下心,这是他第一次心动的对象,是他最爱的女人啊。
深深的吸气,幽幽的叹息,侧身,伸手,将女子拥入自己的怀中,轻轻的抚摸着女子的背脊,温柔的道,“别怕,我在…”
“子俊……”
“我在……别怕……”轻柔的抚摸,一下一下,希望借此能缓解她的恐惧。
“子俊…不要离开我…不要…”女子顺势乖巧的钻进他的怀中,眼泪仍然掉个不停,田峰胸口的衣衫,瞬间被被泪水浸湿。
在他的轻轻抚慰下,怀中的女子渐渐平静下来,“子俊…我好想你…”呓语,慢慢睡去…
之前田峰就毫无睡意,此刻的他就更睡不下去了,心中五味杂陈,百感交集,再次深深的痛惜,怀中的女子,究竟经历了什么?
他可以肯定,这并不是梦,是亲身经历了的痛,子俊?究竟是什么人?能够让她如此在意?
是她的情人吗?听说以前对她就追着一个男子不放手,甚至不在乎自己的清白,想要与之交好。
可是,那不是她强迫别人的吗?
不行,即使是输,他也要明明白白,他倒要看看,子俊究竟是什么人。她从小就未走远过,接触的人事应该很好查,如果对方真的很爱她,能给她幸福,他会成全——可为何,心里那么痛?
深呼吸,田峰决定了,如果,对方不爱她,那么,就算她恼他恨他,也要将她牢牢的捆在自己身边,她本来就是自己的妻子,不是吗?
这个夜,对某些人来说,是漫长的,可对另外一些人来说,却又是短暂的。
梦瑶缓缓的睁开眼,睡一觉,果然轻松很多,这种轻松,不单是睡醒一觉的轻松,还有精神状态,包括,自己负载累累的心……
难道是因为这里床舒服的原因?来这里这么久,还从未睡得如此踏实香甜过。
眨巴眨巴眼睛,扭头看向身边,如自己所愿,空无一人,不自觉的伸手,男人躺过的地方早已经没有一丝温度,看来是离开多时。松了一口气,本来还纠结着怎么面对这起床的尴尬。看来那男人还算识趣——可为何,心里有些失落,感觉,空荡荡的呢?
摇头,起身,自己一定是想多了。
穿戴整齐,收拾妥当,拿着换下来的衣服离开卧房,外面的包间的架子上,一盆清水、布帕等洗漱用具都摆放整齐,梦瑶心中暖暖的,试试温度,猜测着可能准备的人,嘴角露出一个甜蜜的笑,脸她自己都没有发觉,脸色洋溢着小女人特有的幸福。
“夫人,”梦瑶下楼,掌柜张叔正在整理柜台。
“张叔早,”梦瑶笑笑,对于他们叫她夫人,虽然不曾反对,可仍然不是很习惯。
“夫人,田公子一早离开,嘱我转告夫人,下午会来接您。”
梦瑶一怔,随即笑笑,“谢谢张叔。”田峰不愧是田峰,意气用事不是他的风格。
不知道是因为酒楼大卖的原因还是别的,张叔对梦瑶愈发的尊敬,连带着的,对田峰这个人,也是恭敬的很。
来到后院,打了水,将衣服洗好。
此时已经辰时三刻,员工陆陆续续的起来,梦瑶亲切的与他们打招呼,大家见到她也非常开心,如果说以前是因为对方的身份而不得不尊敬,那么经过这几天,对她是发自内心的尊敬和感激。
辛莲自荐,帮梦瑶重新梳了一个发型,知道她喜欢简单的,坠马髻上包一块特别的布巾,不仅好看,还将头发收拾的妥妥帖帖,配着衣服,让人感觉特别舒服。让辛莲一个劲的赞叹梦瑶漂亮。
坠马髻在一般女子身上都会显得很娇弱,而梦瑶梳上非但没有娇弱的感觉,反而让人觉得柔中带刚,坚韧不拔,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
只要是女人,都希望自己被人称赞,梦瑶也不例外,不是她自负,经过这一个多月的努力,再加上经历了大宝生病、卖竹笋、酒楼装修、开业几次的辛苦劳累,她身上多余的肉几不可见,再加上自己有意的保养,如今的她虽然谈不上绝色,却也清新靓丽,聘婷秀雅——这个身子的底子本来就不错。
吃过早饭,例行会议,又是忙碌的一天。
正常最迟酉时两刻,田峰就会来到,可今天都酉时六刻了,却仍然不见影子。
梦瑶心里虽然挂念,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