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句话吧。我们大家出生入死的到了这里,只剩下这么几个人了,您救救他们吧!”
“尔等不必多言。”凤青轶扬手拂了一下衣袖,“你们且老实说来,你们动了那个叫范义的侍卫,下一个要动的人是不是未来的城主夫人陆浅?”
“……”几人顿时愣住了,“这……不、不是的……”其中一个胆子较大的人吞吞吐吐开了口。
凤青轶的脸色越来越冷,他知道的,这些人大概有一半是父亲的旧部,剩下的一半又是桃翁从宫中禁卫军里面带来的心腹。他们都是军人,不擅长撒谎。
“看来,果然是要动她了。”凤青轶轻叹一声。他云淡风轻的靠在椅子上,阴沉的脸色很是吓人。
桃琬毓方才还暗自欣喜的心情仿佛被当头浇了一盆冰水,跳动起来的希望之火瞬间熄灭。鹅蛋脸上的表情像是活吞了一只老鼠一样异常难看。
那女人都要和别人成亲了,他还如此在意她么?
呵——她怎么忘了,按照义父的计划,那女人会在不久之后变成公子的女人。公子他当然会在乎那个陆浅会不会受伤,都是这个老不死的!
桃琬毓正独自火冒三丈,凤青轶徐徐的声音再次传来:“你们说说,你们到底是在谋求什么呢?”
“既然如此珍重同生共死的情分,为何此前给你们安排了平静的生活却又不要?”他眯起眼睛,仿佛要看不透眼前的这些人,“既然你们渴望为皇上效命,让那些埋骨荒野的父兄手足安息,连带着死去的他们应得的荣誉一起得到……”
说着,凤青轶拿起茶杯在指尖转了转,突然他猛地将茶杯砸向地面:“为何要做出这等愚不可及的蠢事来?!”
“他们两个不得不死、也必须要死。本公子和丞相都不能救,因为——救不得。只有这样,才能重新唤回祁靖远对我们的信任。那只狐狸可不是好对付的。既然选择了死路,那就去死。”
凤青轶说完,冷着脸弹了一下手指,跪在对面的人全都焉了,再也说不出半个字。
“还有,以后要想好好活着回去、衣锦还乡。就不要再做出什么蠢事来。丞相大人花了那么多心血救回来的人,尔等就当真不知道她有多重要?以后,谁要是敢再动陆浅和她的人一根指头,本公子绝对会让他尸骨无存。至于他们两个,本公子会尽量,给他们争取一个全尸。”
他说话的时候,若有所指的望向木讷坐在地上的桃琬毓。后者被他的眼神惊起一身冷汗,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将军英明。”桃翁乐呵呵的抱着羽扇行礼,整个房间霎时又恢复了平静。外面传来第三次鸡鸣,天色微亮,别苑最后的烛火也终于燃烧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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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义醒来的时候,我还捏着从他那里的来的绢帛发呆,就连桌上的蜡烛什么时候燃尽,被换上新的也不知。“陆……姑娘……”他唤我的时候,我还以为自己幻听。
直到守在一边的小宫女过来提醒,我才反应过来。
我赶紧让小宫女去医寮的休息房间请医官,又欣喜的跑到榻前蹲着着急道:“你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想不想喝水?”
“属下没事,陆姑娘不必担心。”范义趴在榻上,说话的时候气息十分不稳,但他的眼睛却明亮有神。
要是只看这双眼睛,确实看不出他是个身受重伤的人。我知道他这是不想让我担心才故作刚强,但我不是没受过伤,自然知道他现在有多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