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陈苦日上三竿。
希平在睡梦里又听见华小波在外面大叫:“姐夫,姐夫!”
他醒来,看见房里只有他和独孤诗、杜鹃了,他是抱着杜鹃睡的──昨晚在这房里搬空一些东西,又多安置了两张床,也就有三张床了。他回来时,杜鹃睡在其中一张床上,他没有惊醒她,上了床抱着她就睡了。
杜鹃睁开了一双灵动的眼睛,看着希平,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希平扭着她鼻子,道:“你睡得真死,什么时候了,你还在睡?”
杜鹃道:“人家昨晚一直等你,都没有睡,可是都不见你回来,快天亮时人家才睡着的,当然醒来的也迟了。”
希平道:“不见我回来,你不会先睡吗?”
“姐夫,快出来啦!我姑叫你!”华小波在外面不停地喊叫。
希平嘟哝道:“妈的,一大早就在外面学鸡叫,这小子也未免太鸡婆了。”
杜鹃道:“你自己出去吧!我还要睡一会。”
希平道:“不要我陪你睡?”
杜鹃笑道:“不要,你满身都是味儿,臭死了。”
希平大笑着下了床,正要出去时,另一张床上的独孤诗道:“哥,你让华蕾也睡在这房里吧!这里有床哩,别总是要你两边跑的。”
希平道:“诗儿,你也醒了?你这建议不错,我就听你的了。”
他开了门,看见华小波,劈头就骂道:“华小子,你什么意思,每次都吵得我不能安睡,是不是要我敲你的头?”
华小波连忙用手护着他的头壳,嘻笑道:“姐夫,你别怪我,谁叫你惹上我的姑姑呢?我也是被她吵醒的,她让我过来叫你过去,看来她是要洗澡了。哈哈,姐夫,我闪了,我想你应该用不着我带路的。”他果然说完就跑。
希平无奈地摇摇头:这华蕾,真是麻烦。我以后绝对不碰一天洗两次澡的女人。
希平敲开华蕾的门。
华蕾依然躺在床上,道:“你起来得真早,蕾蕾被你吵醒了。”
咦?不会吧?这女人,吵醒华小波,又间接地吵醒老子,现在竟然说出此等话来?希平突然好想问问这世界还有天理吗?
他道:“既然如此,你就多睡一会,我走了。”
“黄希平!”华蕾怒吼道:“你敢走?过来,抱我去冲凉!”
希平道:“你不是已经能走动了吗?干嘛还要我抱去?”
华蕾道:“谁说我能走动了?”
希平道:“你不是去叫你的侄子了吗?”
华蕾道:“我是让丫鬟去叫他的,你弄得我全身疼痛无力,我自己怎么去叫?”
原来如此。
希平只得走到床前坐了下来,道:“你真难侍候,不怪得我老爹不要你了,唉!为什么儿子总是要替父亲受罪。”
华蕾怒道:“你得了便宜还卖乖?我华蕾几十年的清白身子都给你毁了,你还有什么不满的?”
希平道:“我后悔成为你的男人。”
华蕾很认真地凝视着他,眼泪悄悄地泛了出来。
希平连忙把她抱在怀里,道:“说着怎就哭了,啊?”
华蕾道:“春燕姐姐说,是她叫你来搞我的,你心里根本就没有我华蕾,是迫于你母亲你才要我的,这已经够蕾蕾伤心的了。你现在说你后悔作蕾蕾的男人,是不是不想要蕾蕾了?”
希平一愣:娘真是个惹祸精!
他道:“蕾蕾别哭,我怎么会不要你?我娘说的不是真的,是我自己早就想搞你了,绝不是她叫我来搞你的。”
华蕾止住哭,道:“我就知道是你自己坏,嘻嘻!”
破涕为笑──女人的大本领也。
希平道:“蕾蕾,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你也到我房里睡吧!”
华蕾犹豫道:“可是她们?”
“她们和你一样都是我的女人,难道你不喜欢和她们在一起吗?”
华蕾红着脸道:“她们看着你对人家使坏时,人家会害羞的。”
希平笑道:“我和她们相好时,你也看着,不就大家扯平了吗?”
华蕾嗔道:“那种事,有什么好看的?你和她们做时,我就闭眼睡觉,我什么也不看。”
希平道:“哦?可是我记得我与月儿、藕儿作爱时,你却是最忠实的观众耶,你不记得了吗?”
华蕾怒道:“黄希平,你这sè_qíng小子,敢再提我的丑事,我就撕了你!现在,立即,抱我去沐浴。”
※※※
独孤雪走进风仁院,见到了她父亲独孤霸,一时呆住了。
独孤霸是今早到达龙城的,他得知四大武林世家暂住风仁院,便直往这里来了。他的孙子独孤明出来迎接他,并且透露独孤雪的情况,老头立即想前往大地盟找他的大女儿,独孤明却说,爷爷我去叫姑姑吧!老头便坐着等了,当见到他那有二十年未见的女儿时,老泪纵横,颤抖着从椅子上站直身,张开了他的老怀。
独孤雪的泪也跟着涌出来,因为爱情的挫折,她离别了老父二十年,如今再度重逢,她的父亲已是苍老了许多,她哭着投入父亲的怀抱,伏在他宽阔的胸膛无言地哭泣着。
独孤霸拥着她,道:“孩子,你这些年过得好吗?爹常想起你,你无缘无故地就失踪了二十年,也不回来看看爹。”
独孤雪哭道:“爹,女儿对不起你,女儿知错了。”
独孤霸道:“我不怪你,只要看见你好好的,我就开心了,你们两姐妹,一个离我早去,一个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