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阙来到宋清远所在的房间门前,见左右无人,立刻伸手轻轻敲门。《+乡+村+小+说+网手机阅#读》)
门内没有应答,杜阙微微皱眉,将耳朵贴在门上静静倾听,依然没能听到任何的动静。
他想了想,再次拨通宋清远的手机,这次终于有了反应,门内立刻响起手机的铃声……
但是,这绝不是杜阙想听到的声音!
“手机在房中,人却没有应答,难道真的出了事情?”
沉吟片刻,杜阙决定进去看个究竟。对他来说,宋清远的存在相当重要,如果少了这个可以抵挡阴煞之气的肉盾,云萝山之行,必将多出许多艰险和变数。
这是杜阙绝不愿看到的……
他轻吸了口气,左右观察了一下,见走廊上无人,掏出手帕握住门把,将门锁悄然震断。
“咔嚓……”
随着门锁发出一声轻响,房门缓缓打开一道缝。
杜阙正欲进门,但下一刻,他的脸色忽然一僵,迈出的脚也猛地顿住。
门被打开后,一股呛人的血腥立刻从门缝中钻出,扑面袭来……一分钟后,杜阙满脸铁青的回到自己的房间,然后收拾好东西,连账都没结,就从酒店的后面匆匆离开。
半个小时后,他一身僧衣出现在宛陵市的一座寺庙内,并奉上度牒和相关证件,请求挂单暂住。
正如莫言所料。杜阙并不打算放弃对丹书的追寻。
对他来说,如果错过这次机会,就必须等到三十年后才有卷土重来的可能。而到那时,他即便还活着,多半也是苟延残喘,甚至连走路都得让人扶着。
总之,对杜阙这样的老朽来说。云萝道宫之下三十年一次的地底潮汐,将是他最后的机会。
关于这一点,他和戚远山的心情可以说是完全一致。都是以余生来做最后一搏。
“到底是谁杀了宋清远?”
杜阙站在僧房的窗前,看着夜空中的朗月,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
“一剑枭首。不可能是国土保卫局的手段,倒有点类似江湖仇杀。”
“宋清远这段时间一直和我在一起,杀他的人不可能不注意到我。可奇怪的是,这人为什么没有对我动手呢?又或者……他根本就是冲我来的,而宋清远的死,仅仅是一个警告,是为了杀鸡儆猴?”
就在杜阙忧心忡忡,既惊且惧的时候,a省国土保卫局行动科的路大科长,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
宋清远的尸体被酒店的工作人员发现后。立刻就报了警。
而路梁是在接到警局的消息后,才匆匆赶到的现场。
看着地上那个一脸惊疑的头颅,路梁站在门口,不禁怔了好半天……
此时此刻,他的心情相当复杂。既有些许的解脱和轻松,也有没能亲自雪耻的遗憾。
宋清远在民俗村犯下的事情,足以他在国土保卫局黑名单上的名次快速蹿升,方政和路梁来到a省,其主要目的就是为了对付宋清远。而此时,这个黑名单上位列前三的家伙已被人砍下了大好头颅。且不论凶手是谁,对路梁来说,心中难免会有一种释重感。同时,也有一些淡淡的,无法说出口的遗憾。
民俗村的那次任务,对路梁的打击很大。首先是任务完全失败,其次是接连在宋清远和莫言手上吃到败绩,而且还是那种毫无还手之力的溃败,这让他心中有一种深深的耻辱感……
来宛陵后,出于种种原因,他对莫言基本没有太多的恶意,但却一直希望着能亲手抓住宋清远,好一雪前耻。
现在,他终于‘抓住’了宋清远,可惜,却是一具已经不会说话的尸体。
“这里由我们接管了……”
路梁转过身,看着市局的警察,目无表情的说道。
市局的警察似乎早有预料,耸了耸肩,道:“没问题,不过你得在这上面签个字……”
路梁接过笔,忽然想到什么,问道:“你们没有通知省厅七处的人么?”
市局警察先是一怔,随即解释道:“刚开始只以为是普通的凶杀案,所以没有通知他们。”
路梁点了点头,签完字后,取出手机,拨通了杜小音的电话。
“杜处长么?打扰你了,我是路梁,有一件案子,我希望能得到你的帮助……”
杜小音道:“都是兄弟单位,没必要客气。说吧,是什么案子?”
路梁道:“还记得宋清远这个人么?是这样,前几天你从方局长那里要去了这个人的照片,我想知道,除了你之外,七处的人还有谁知道宋清远的事情,以及有谁见过他的照片?”
电话那端,杜小音微微皱眉,道:“路科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路梁道:“别误会,杜处长,我没有别的意思。这么跟你说吧,宋清远已经死了,被人用利器砍断了头颅,现在……就躺在我的脚下呢。”
杜小音心中一惊,立刻就想到了莫言。
她正要开口说话,路梁又道:“怎么样,你对这个案子有没有兴趣?如果有兴趣的话,联合办案吧。”
杜小音心中想着莫言,下意识的就想拒绝,但话到嘴边,却忽然改口,道:“好,你在什么地方?我马上就到……”
路梁报出酒店的地址后,又提醒道:“杜处长,我希望你能带上最好的鉴证专家,这可是你们最擅长的。”
“没问题……”
杜小音挂了电话,微微咬唇,沉吟了片刻后。拨通了莫言的电话。
莫言此时已经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