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普车终于行到了面包车翻车的地点,刘水晴他们正准备开门下车,一名全副武装的男子快步跑过来,站王队长面前,立正,敬礼,随后说:“报告王队长,两名人质依旧在劫匪手中,如今正逃往对面大山中,我方现场已昏迷四名重伤人员,两名轻伤人员,目前暂没出现人员伤亡……”
王队长手扶车门双眉紧锁,他静静的听着男子的汇报,自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
旁边的阎春秀,当听过男子的汇报后,心潮起伏终于忍不住又问道:“老王,以你已往拥有的经验,今晚的突发事件,你将会怎么看待?”她这次是真心实意想请教王队长了,连称呼都改成了老王,这令多年对立有了温馨亲和及随意,也令彼此掩藏的隔阂似乎顷刻间融化。
倒是王队长显得有些不大适应,他沉思两分钟低头说:“对于今晚的事情,很难用经验推断。”说到此看夜色朦胧停下来,向刘水晴求助道:“水晴,胡司令讲你一直在跟踪此案情况,你有何见解?能说出来听听吗?”讲到机密原则与纪律,他王队长是不该向刘水晴打听这事的内容的,而阎春秀嘴里冒出的老王,让他冰释积压心头多年负疚于阎春秀的情感,他真不愿意看到眼前的阎春秀拥有失望。
刘水晴心乱如麻,一半不想说,一半对这事儿理不出丁点儿头绪来。整件事发生得太过于突然,没给她任何思考余地。她看看阎春秀又看看王队长,终于下决心说:“我现在也不好说,事情来得突然没法想象推断,但根据几个月所得的信息进行分析,今晚几批对陈木感兴趣的人,不属于巧合也属于最近才出现的。”说到此发觉又有点儿不全面,又做个补充说明道:“那几个把陈木叫石步春的人,他们或许很早以前就了解陈木底细。”
“照你的信息分析,事情倒是越来越复杂了。”王队长说着,手不自觉伸进口袋里摸香烟。这个习惯性的小动着是常年坐车外出养成的,他喜欢边抽香烟边思考问题。陈木到底是个什么人?滴血剑?外星人?牵连在一起弄不好会前功尽弃,其结果自然是给国家民族利益造成不可低估的损失。
王队长摸出根香烟独自点燃,他突然像记起什么,抬头忙又问刘水晴道:“从指挥部出来后,好像陈木身上安装的监视器没了信息?你此时能不能重新把仪器再连接上去试试看?”
“没用的!刚才我们说话的空隙,我悄悄调试过几次了,不管怎么调也收不到陈木的半点儿音讯。”刘水晴看王队长摇头露出个无赖表情,随之大胆推测道:“可能翻车的时候,监视器撞上硬物给碰坏了。”心下在想姜还是老的辣,若不是上面让我全权处理此事,恐怕整个行动结束均要被王队长隐瞒敷衍下去,不过现在也好,彼此都知道对方了解实情,说话做事就没有什么好顾虑好隐瞒的了。
“不提这件伤心事了。”王队长心情郁闷,他又想到前去七里村牺牲的几十名战士,不觉悲从心生。
半天,王队长不觉自言自语的说:“回去马上申请成立个专案组,到时由你水晴全权研究对策怎么样?”
刘水晴低头不语,这全因为王队长的话现在只是个提议,不想过早做出回答,但真要成立专案组,她绝对是最合适的人选。毕竟在整个事件里,她对陈木已经有几个月的详细了解,这种了解可说是全面的,包括陈木曾经有的一言一行及拉屎拉尿全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不自觉之间,几人走下车来。阎春秀站在路边的石头上,见面前望不到边的山林感叹道:“那么大片茫茫的深山老林,战士们到那里面追赶人质恐怕是海底捞月吧?”
王队长黯然的回答道:“今晚的任务算彻底失败,只要人质进入那片森林,我们的战士根本没法找人质,也没法进入那片森林。”他清楚那片森林曾有科学小组潜入探险考察,结果一个也没返回来,尔后部队也派人进去多次探索过,也次次没法深入无功而返,致使政府有的数据为山形较特别,里面有个四季结冰的湖,上空常年浓雾弥漫,用现有的科学仪器无法观测地形地貌,属于当今人类无法穿越的生命禁区。
雾都山——王队长脑海里闪过这个似乎很可怕的名词后,就有了个无法更改的决定。他对刘水晴说:“夜间进入对面森林非常危险,我们应该多考虑战士们的安全,等天亮后再决定有没有必要进入森林搜索吧?”
刘水晴在想这几个月来,有关陈木的生活点滴。她此时发现她似乎很关心陈木,脑里空空的,当听到王队长对她提出的建议时,没有弄清楚原因更糊里糊涂的回答道:“我没有任何意见,按您王队长的指示部署吧!”
非常时期,关系到战士们的人生安全,王队长也不同刘水晴客气,拿起对讲机就向部队命令道:“所有指战员请马上传达我的指示,部队停止继续向前搜索,均原地留意待命等候天亮再行动……”
刘水晴默默站在王队长旁边上,耳朵里却听不进王队长在讲些什么。她意识有些茫然无助,脑海里更反复浮现在电脑里储存的那些有关陈木的身影头像,然而,现在,没接触的接触都成为了过去。
王队长安排好眼前的部队,望着月光中延绵几千里的森林,想让刘水晴明白该怎么处理突发事故。他扭头对阎春秀及刘水晴说:“我们是不是该先赶回驻地?是不是该在天亮前研究出一个完善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