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梦中醒来,冬梅花首先听到轻微的有节奏的鼾声,感觉胸口被东西压着,呼吸不顺畅。她睁开眼睛,发现胸口上压着的是个人,是陈木。她郁闷烦躁,扬起拳头拼命捶打陈木,“你王八蛋,你挨刀死的,你昨晚是几时偷偷摸到我床铺上来了的?还不快点儿给我滚出去……”
最终,冬梅花没能够打醒陈木,她气不过挪开自己身子,再用脚使力把陈木蹬到床的另一边去。
冬梅花准备要起床,揭开被子见自己近乎的身子便傻眼了,昨晚的事浮出脑海。她立马意识到自己很可能已被陈木了,她心头五味陈杂不是滋味,整个人也变得疯狂失去理智。她翻身爬起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对准陈木就打,嘴里叫嚷着破口乱骂王八蛋、流氓、畜牲……
陈木给冬梅花打疼醒过来,他晕头转向抱头大声叫喊道:“冬梅花,你有毛病呀!你为何打我的人?”
听过陈木的叫喊,冬梅花更加有火,她手脚并用要按住陈木打,嘴边有的叫骂越来越下流。
陈木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不行,他奋力挣脱冬梅花,起身便朝卧室外跑。他庆幸自己的身体恢复得快。
冬梅花哪愿就此罢手,从床上跳下来啥也没穿就跟着去追,出卧室见客厅门边有把生锈的砍柴刀,拿在手中叫嚣着非要逮住陈木非要砍死陈木的人。她心头恨透陈木,想活剥陈木皮吃陈木肉。
看冬梅花追来,陈木慌乱间总是打不开客厅的门,他没个办法,只好放弃再开门绕个圈又往卧室里钻。
卧室不大,除床和梳妆台的位置,剩下的空间只一米多宽三米多长。冬梅花追来后,陈木逃无可逃,盯着冬梅花紧紧握在手里的砍柴刀,不自觉要往后面退,一退再退,退到床尾墙壁根上。陈木不安的喊:“你先冷静点好不好?你先把刀放下来听我解释怎么样?我如今算是你男朋友,我没必要对你悄悄使坏的。”
都到这步田地了,还想狡辩。冬梅花咬牙切齿的吼:“你现在给我死算了,我不想要再听你的胡言乱语。”吼着上前抓住陈木胸口衣服,手里拿的砍柴刀迅速举到陈木的头顶之上。
陈木无力的闭上自己绝望的眼睛,他感觉世界的末日到了,还仿佛看见砍柴刀砍在自己的脑袋上,把自己劈成两大块,随即分开来横倒在冬梅花脚下,鲜血不停不止的向外流……
“冬梅花,你今天是疯癫了?”卧室门外,外婆的声音传来,有至高无上的威严。外婆手里拿着陈木昨晚上给冬梅花脱下的脏衣服,折叠得整整齐齐已经洗过了。外婆脸上闪过一丝惊慌。
冬梅花手上拿的砍菜刀“叮当”一声落地了。她放开陈木倒床上很委屈的哭了,“外婆,他昨晚欺负我,你要给我做主啊!我可是你亲亲的外甥女,我的人现在还没有嫁给他,我的人怎可以给他随便欺负……”
“你还好意思说,有哪个女孩像你那样子喝酒的?”外婆训着冬梅花走进卧室,看冬梅花还几乎是个一丝不挂的人样儿,心头原本有的火星冒出来,黑着脸指向冬梅花又训道:“你看你现在的样子,是没衣服穿吗?还光着个身子满屋跑,还拿把砍柴刀讲打讲杀的,你光彩你能干你好有本事。”
冬梅花的脸瞬间绯红,她赶忙扯过被子盖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