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我承受得起。”东方颜朝他勉强笑了笑。

“他，在里面没有出来。”白磷的声音有些小，不仅是不忍心告诉她实情，更多的是愧疚，愧于当时他明明可以就她也可以救苏墨但是却他却没有救。

“不怨你，如果你当这那么多人的面子用了法术那才是把握往火坑里推。”感觉到白磷眼里的愧疚东方颜低下头去轻笑了一下，眼里却全是藏不住的落寞。

镜子里面的画面并没有停下，没有一个人去救苏墨，直到最后传来了皇甫栎的圣旨。

听到皇甫栎的澄清东方颜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如果皇甫栎早就有意帮她为什么要等到最后才出现又何必在那之前贴出皇榜要把她缉拿归案呢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就觉得自己是不是就真的像那些人口中所说是妖女，因为她一个人害了多少人，轩辕易至今还昏迷不醒，小茜和暗影因为她去世了，纳兰亦辰

“别自责，这一切都不怨你，就像我甘愿为霓裳付出一样，不管牺牲了什么只要能为她做点什么心里都觉得值得，我想苏墨大概也是这么想的吧。”白磷言语之间透露着浓浓的哀伤，没有人知道他到底在执着些什么，更没有人知道他等了夜霓裳一千年，妖界的人都说他白磷疯了，他也觉得自己疯了，可是他就是放不下，或许再过个几千年他也依旧放不下。

同样这也是他第一次觉得自己身为妖是多么可悲的事情，他可以永远保持着二十多岁的容貌却不知道自己活在这个世上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就仅仅是为了守在她身边么

白磷蹙蹙眉，看了一眼东方颜不再做声起身离去。

他的话让东方颜怔了怔，她一直知道白磷对她娘的感情，只是不曾想过苏墨对她竟然也有一丝不同么

南宫锦见纳兰亦辰突然离去也忙跟了上去，纳兰亦辰却是像故意不让他们找到一般一下子不见了踪影。

苏晴晕倒在刑场也不知道是谁把她送回了苏府，一睁开眼她就想起了苏墨奋不顾身冲进去救东方颜的画面，一口鲜血一涌而出，她愤怒的睁大双眼，她精心设计了那么久的计划居然被她毁了。

一想到东方颜苏晴的面容变得有些狰狞，她不后悔自己做的决定反而对东方颜的恨还要多了些，她恨东方颜害得她家庭变得支离破碎，如果当初不是因为东方颜毁了她爹的计划那她们苏家也不至于变得这么落魄，如果不是因为东方颜她哥哥就不会死。

突然苏晴的房门被推了开来。

“谁让你进来的滚出去”苏晴一听有人推门立刻骂道。

可是，那人显然没有因为她的一句话停下来，反倒是一阵阵越来越接近的脚步声传入耳中，苏晴本来心情就不佳此刻更是怒了直接抓起桌子旁边的杯子就往外砸喝道：“一个下人竟这般不知好歹我让你滚出去你听到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