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汛费了老大劲,终于从树上安然的重回到地面,来不及喘口气,便呼呼的冲到司马五颜跟前,一把将他抱住,嗷嗷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用力的摇晃着司马五颜的身体,“太玄了啊!我真的以为你要被狮子吃了呢,要是你真被狮子吃了,接下来的路我该怎么走啊……兄弟啊……”
司马五颜苦笑了一下,的确,经历过刚才的命悬一线的生死考验后,他也觉得心里有种怪怪的味道,所以,看到陈大汛哭的稀里哗啦的样子,他并没有一把将他推开,而只是苦笑着任由他摇晃,陈大汛的眼泪稀里哗啦的不一会儿就泛滥成灾了,就在这时,司马五颜惊讶的发现危险降临了:从这厮的鼻子上,一道恶心之极的亮丝正摇摇欲坠,随时都有可能落在他身上!这下,他再也顾不得别的了,一把将陈大汛推了出去,陈大汛猝不及防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他用手背抹掉过河的鼻涕,破涕为笑起来,看来她的情绪渐渐恢复了正常,大概是觉得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有些不要意思了,他擦了擦脸上的泪痕,看着司马五颜哈哈大笑起来,司马五颜也看着他哈哈大笑,两人不约而同的伸出拳头锤了对方一下。《+乡+村+小+说+网手机阅#读》
“除了透……透视之外,你……你是不是还……还有别的……别的异能?”陈大汛好奇的问道。
情绪恢复了,结巴也跟着恢复了,司马五颜无奈的想到,陈大汛其实是个很贱的人,就活该让他多遭遇点危险,每次生死关头的时候,他说话都是流利的很……他想了想,习惯性的看了看四周,然后突然想起看也白看,那女人就在自己面前自己也不会看的道……他徒劳无功的摇了摇头叹息声,示意陈大汛将耳朵贴过来,低声说道:“其实,我还有神力。”
“神……神力?”陈大汛吃惊的叫了一声,吓得司马五颜赶紧制止制止住了他。
“你他妈的就不能小声点说话?我有神力这件事情,坚决不能让这里的任何鸟人知道!”司马五颜恶狠狠的恐吓道。
“为……为啥?”
司马五颜暗暗摇了摇头,心想他真喜欢陈大汛不结巴时的样子啊,那时候不但不结巴,而且脑子也不短路……至于陈大汛的正常状态,简直是无法用人类的共同语言和他沟通啊……想到这里,他脸色深寒的说道:“不要问了,这件事以后再和你说!”
陈大汛无趣的摸了摸后脑勺,无奈的答应道:“哦。”然后他结结巴巴的继续说道:
“前……前面的路还不……不知怎么样,抓……抓紧时间赶……赶路吧。”
“好。”司马五颜说道。
“那……那走吧?”陈大汛甩了甩头,催促着还坐在地上的司马五颜道。
“好啊。”司马五颜答应着,却坐在地上没有动的意思。
“为……为啥还不走?”陈大汛郁闷了。
“你以为我不想走吗?你看看我的脚,还像能走路的样子吗?”司马五颜无奈的苦笑道。
“怎……怎么了/”陈大汛好奇的凑上前,往司马五颜的脚上看去,一看之下,不由的吸了一口凉气。太夸张了,整只右脚连鞋子带袜子都被腿风划得粉碎,脚掌部分高高的红肿起来,比平时大了无数倍,就像小山包一样……
在没有其他选择的前提下,陈大汛做出了一个很无奈的选择:背着司马五颜继续前进。
“司马……司马兄弟,你……你咋就这……这么沉啊?”陈大汛一边摇摇晃晃的迈着艰难的步子,一边很抱怨的说着。
“我说老陈啊,你到底是不是从农村来的啊?据说劳动人民因为长时间的劳动,身子骨都相当硬朗壮实的啊,你咋就这么衰?”
两人互相埋怨着,深一脚浅一脚的在森林里艰难行走着,话说这里的光线始终也没有什么变化,总是保持着这种昏暗但是隐约可以可见的色调,司马五颜怀疑时间是不是停止了,疑惑着,这里的自然没有什么时间概念,没有什么日出日落,所谓的时间,所谓的二十四小时,不过是牛人制造基地的那群鸟人们的扯淡?
走了几十分钟左右,司马五颜落得清闲自在,而陈大汛则已经气喘吁吁,突然,他停下脚步,将司马五颜从背上放在了地上,不走了。
“好饿……饿死了!我走……走不动了!我……我要吃……吃东西!”陈大汛费了老大力气,将司马五颜背靠在一棵大树上,扶着树干,大口的喘着气嚷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