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病了两年了……”宇文婵喃喃的说着:“那……小拓呢?”好像没有见着他,他的院子也空荡荡的。
“二姑爷已于三年前便离开了,不知去了何处,只是跟大姑爷招呼了一声。”
“怎么回事?”宇文婵有些不解,为何宇文拓会突然玩消失。
“这个……听说好像是大小姐家的族长,给二姑爷留了封信……”
“……知道了……”是你搞的鬼吧?天,宇文婵在心里有些责怪宇文天机。干嘛把宇文拓支走啊,看看家里都给你弄成什么样了!“怪不得不愿与我一同回来,原来是这样……”宇文婵嘴里喃呢着,心里恨恨的。臭天死天,搞什么搞!回头再找你算账!
而此时正在西川帮助韦皋抵抗吐蕃的宇文天机,忽的打了个喷嚏。他揉了揉鼻子,心里惴惴:不会是他的小姑娘正骂他呢吧?
唉!刚回来便一大堆的事等着处理……不过目前最重要的便是翼的病……吕洞宾呢?他不是丹道出身么?最是能行医问药,不知吕洞宾这会子在何处。若是他能拿出个什么养命仙丹,翼不但可无事,也许还能多活几年……
宇文婵一边想着心思,一边推门进屋,将凤锦夫妇二人就这样凉在了那里。
待进了里间,抬起头,看到的景象让她呆了一呆。只见吕洞宾坐在乐翼床边,正往他嘴里塞着一颗药丸。可乐翼牙关紧闭,怎么也塞不进去。
似乎听到动静,吕洞宾抬头冲宇文婵呲牙笑了笑,“听说你家这口子病危,天机要我特来探望。可是……可是这丹药却喂不下去,要我如何是好?”
“可否化于水中服下?”宇文婵来到乐翼床前,跪趴在床边上,小手轻抚乐翼安详的睡脸。
“不可,这丹药遇水便化,药效就消散了。”吕洞宾伸手将丹药塞在宇文婵手里,“你想办法吧,只要入口便可。”
宇文婵看看手里的丹药,又看看床上躺着的乐翼,边上吕洞宾懒懒散散的靠在墙上看着。他之所以不走,就是想看看宇文婵怎样能让乐翼服下这药丸。
宇文婵眼珠转了转,拿起自己的一缕银发,散出莲香之气,将发梢在乐翼鼻孔里一顿搔痒。
“阿,阿嚏!恩……”乐翼打了个喷嚏,宇文婵笑眯眯的一扔,药丸入了他的口。吕洞宾在旁边看的目瞪口呆,心想:这宇文家的人,果然都不是善类啊……
宇文婵高兴的拍拍手,也不理旁边的吕洞宾,直接将乐翼的身子往里面推了推,翻身上床,搂着老公闭目养神。吕洞宾无奈的摇摇头。看来,自己在他们宇文家,算是一点面子都留不下了。唉!因果报应啊!
渐渐的,夜幕低垂,床上两个相拥的人,睡得很熟。宇文婵由于被乐翼的病重惊到了,这一放松下来,竟也跟着睡去了。晚膳的时候,凤锦曾进来过,见夫妻二人抱在一起睡的很香,也就没有打扰。
深夜,乐翼慢慢醒来。发现身子被紧紧的拥住,眼前还覆着一缕银丝。他慕然全身紧绷,心中直打鼓。
这是谁?为何会这样抱着自己睡觉?
隐约感觉到身旁的人,前软软的一团顶着自己的臂膀。乐翼一下子满脸通红,急忙想要挣脱这温柔的紧拥。
这是哪个不要命的?敢这样碰自己的身子!简直无法容忍!
由于他想要挣脱宇文婵的怀抱,却又因长期卧床,没有力气。这样微弱的挣扎,把宇文婵从睡梦中叫醒。
“恩……翼,可好些了么?”宇文婵迷迷糊糊的嘟囔了一声,又将乐翼搂紧了些。小脸在乐翼的劲窝蹭了蹭。
“婵儿?!”乐翼一惊,立刻转头。眼前是熟悉的睡脸,只是这头银丝,让他有些迷惑。
“翼?”宇文婵抬起睡眼稀松的脸。
“婵儿,你,你何时回来的?!我不是在做梦吧!”乐翼惊喜的叫了出来。
“嘘——翼,现在是深夜,莫要这样大声。”宇文婵被乐翼的惊叫声彻底弄清醒了。“我今日回来的,你怎会这样病重?都不好好照顾自己。”宇文婵一边说,一边在乐翼已经恢复了些许光彩的脸上,轻吻了一下。
“婵儿……我好想你。你这一去,就是五年毫无音信。我差点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呜呜呜……”乐翼委屈的翻过身,将宇文婵楼进怀里,低声呜咽起来。
“唉~翼,你现在身子虚,不可这样激动。”宇文婵轻抚着乐翼的膛,为他顺气。
“婵儿,我的婵儿,你终于回来了……”乐翼渐渐止住悲声,捧起宇文婵的小脸,不住轻吻。最后,苍白的薄唇覆上了她,温柔的品尝令他思念成狂的香醇。
一股浓香从宇文婵体内发散出来,乐翼渐渐平复下情绪,有些昏昏欲睡。
宇文婵好不容易逃开了纠缠的双唇,“翼,你现在不可这样兴起,身子受不得的。”
“婵儿,太好了,我的婵儿……”乐翼轻声喃呢着,又进入了梦乡。只是抱着宇文婵的双手,却仍是紧紧的拥着,不肯放松。
就在乐翼进入深睡的时候,门外忽的掠过一道黑影。宇文婵敏觉的看向门口,随之花瓣飞散,人已消失在乐翼怀中……
→第一百六十三章可怜的白耀←
“原来是你?!”宇文婵面沉似水的站在房脊上,全身散发着冰寒的杀气。眼前那张美艳的脸,是那样令她愤怒。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