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好啦,朕也只是想来乐呵乐呵。不过,我看我在这里,众卿家也放不开手脚,这便回去了。”德宗说完,起身缓缓离开鹤翔居。首发众人大呼万岁,起身相送。
宇文婵和武元衡皆是一头雾水,不知道德宗跑这一趟有何用意。不过宇文婵还是提醒了武元衡一下,让他小心行事。毕竟这次德宗的突然前来,搞的他们全都措手不及。而且宇文婵的身份也让德宗公布于众了,他这样做是在变相的提醒众人么?
待德宗走后,屋子里的人全都有些恐惧的纷纷离开杏园。薛涛也没有刚开始那时候的心高气傲,直接柔柔的福了一礼,看都不敢看宇文婵一眼,带着丫鬟急匆匆的走了。最后,屋子里仅剩下了乐翼等人,还有主动向宇文婵搭讪的白居易与刘禹锡。
他们二人此时正值年轻气盛的时候,又自恃才高八斗,并不会被宇文婵的身份所惊。相反,二人更是对宇文婵产生想要结交的兴趣。只想着,将来就算是仕途不利,也可以有所投奔。他们二人对此时的朝廷颇有不满,因为德宗重用宦官。
“你们二人为何不走?”宇文婵总算是露出了笑脸。
“我们为何要走?”白居易跟只骄傲的小公似的,挺了挺膛,“在下还没领教姑娘的文采,怎可就此离去?”
他身旁的刘禹锡并没有搭话,只是柔柔的笑着,看起来倒是比白居易稳重不少。
汗……白居易要跟自己斗诗……宇文婵心里犯嘀咕。
“呵呵,乐天贤弟,你就不要为难我家子都了。你的文采谁人不知呢?”武元衡看到宇文婵不接话,立刻上来打圆场。
“伯苍兄,你今日可真是让我另眼相看啊!都不知伯苍兄竟也有如此失态的时候,啊哈哈哈……”
随着白居易调侃的笑声,屋内的几位大诗人都扬起了笑容,互相客套吹捧起来。宇文婵看没自己什么事了,便走向一旁坐到乐翼身边。
“翼,跟我说说买你那个卫老爷家的事~”宇文婵柔柔的靠进乐翼怀里,打听下个目标的情况。
“卫老爷家嘛……”乐翼沉吟了一下,“其实卫老爷当初买我是因为看我可怜。他的大女儿患了重病,一直都无法除,终年卧床不起。他买了我去原是想要我入赘他们家,好伺候他们那多病的大女儿。可惜不巧的是,我刚进府不久,那位大小姐就病死了。他们家老妇人说我是霉星,害了大小姐,便要将我处死。卫老爷百般求情,老妇人才作罢。最后又将我转卖给中禁军中的一个都尉,叫穆连英……咳咳咳……”乐翼说到这里,忽然开始全身发抖,并且剧烈的咳嗽起来。宇文婵慌忙上前渡气,才算让乐翼平复下情绪,缓过劲来。
“翼,不要说了,此事暂且不提了吧。”宇文婵心痛的为乐翼擦擦额上的冷汗,心中暗想:看来,这个穆连英是留不得了。看乐翼的反应就知道,此人定是做了令人发指的事。以至于让乐翼现在想起来,还会有如此剧烈的情绪波动。
这几日不知道怎么了,长安城内总是流传着谁家闹鬼的事,弄得人心惶惶的。而内禁军中一个叫穆连英的都尉,在十天前忽然告病回家,从此便再也没有他的消息。他府上不知何时已经落了锁,府内的的人仿佛忽然之间从人世上消失了似的。
长安郊区的一座荒废已久的破庙内,最近非常不平静。总是有恐怖的呜咽声不时传出,扰人清梦。
破庙的院子里,站了密密麻麻一众人。他们各个长得凶神恶煞,其丑无比。而破庙门口,地上钉着一排木桩。木桩上吊着男男女女十来个人。他们全都赤身,神色萎靡。他们的身上布满了各种伤痕,没有干涸的血仍然不住的流淌着。而流淌的最厉害的,就是他们身上所有有洞的地方。
宇文婵抱着乐翼坐在庙门口的一张很大的软榻上。宇文鹰手里端着个托盘,上面有一些茶点之类的。三人偎在软榻里悠哉的吃喝。
这一次,是乐翼唯一一次兴高采烈的看着这些形象很凄惨的人。他的心里很兴奋,有一种幸灾乐祸的愉悦。
“好了,想是也休息够了。让他们清醒点,继续表演。”宇文婵乐呵呵的说着,手里不住的为老公扇着扇子。
听到宇文婵的吩咐,白莲卫们拿出水桶‘哗啦’一声,将木桩上的人浇了个透。顿时一片痛呼传出,接着是隐隐地缀泣声。待卫们退至两边,那条长长的壮汉队伍开始挨个上前。他们扒下自己的裤子,毫不犹豫的把凶物进那些吊着的人身上所有有洞的地方,然后是此起彼落的微弱呻吟。不时的还伴随着咒骂声和鞭子抽在上的声音。卫们很严肃的看着院子里靡的景象,看到哪个人快要不行了,他们便走上前去,给那人灌下一碗汤药。不大会,那个被灌汤药的人便开始亢奋,并且发出野兽般的呜咽。
宇文婵斜眼看了看身侧的一位卫队长,那队长行了个礼,转身走入庙内。随即,他带着两名卫拖着一个依然是全身的人走了出来。
那人的身上倒是没有那么多伤。他费力的抬起头,看到软榻上的乐翼,忽的双眼圆睁,就想扑上前去。他身边站着的卫队长抬脚一个弹踢,地上那人横着飞了出去。‘咚!碰!’他狠狠的撞在墙上摔了下来,顿时两眼一番晕了过去。嘴角慢慢流出殷红的鲜血。卫队长吩咐一声,两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