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膛目结舌,说不出话来,林清婉脸上羞愧更甚,但厌恶也更甚。
这房间说起来她是极为喜欢的,尤其是当地放着的一张花梨大理石的大案,案上堆着各种名人法贴,并数十方宝砚,各色笔筒,笔海内插的笔如树林一般。那一边设着斗大的一个汝窑花囊,插着满满的一囊水晶球的白菊。西墙上当中挂着一大幅米襄阳《烟雨图》。左右挂着一副对联,乃是颜鲁公墨迹。其联云:“烟霞闲骨格,泉石野生涯。”案上设着大鼎,左边紫檀架上放着一个大官窑的大盘,盘内盛着数十个娇黄玲珑大佛手。右边洋漆架上悬着一个白玉比目磬,傍边挂着个小槌。
总之一切无不透着一种文雅之气,让她这读过几年书的人非常喜爱,但由于秦管家嘴里的一丝不屑之意,反倒激起了她一身的清根傲骨,对于这原本喜爱的房间,也流露出了一丝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