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润乍一听到依罗说出娘舅老子的话来,立即变色,猛的冲过来揪起她的衣领怒喝道:“本王的娘舅是你说的么?”
依罗查探他神色,竟是对襄王爷极为敬重的,那么,她是不是还有一线生机?
思及此她冷哼一声道:“我说了又怎样?还是你真的怕了他?这世上还有你汉林王害怕的人吗?”
景润忽然眯起眼睛看着她问道:“你认识他?”
依罗冷漠的说:“你不如亲自去问他,他现在就在西城别院。”
景润松了手,伸指将她的道解开,退后一步仔细的打量着她,许久之后才疑惑的问:“你到底是谁?”
依罗再不言语,试着动用轻功逃走,却发现自己的内力一丝也使不出来。
想是方才景润给她吃的药丸,便是能控制人内力发挥不出来,她干脆闭着眼睛一头栽倒在床上,任由他焦灼的看着她盘问打探,却再也不肯多说一个字。
景润急了,冲上前来拽起她狠狠的摇着她的身体,仿佛她是一个玩具娃娃,怒吼着:“你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依罗仍然不动,不肯说出自己是蓼蓼——她惟恐自己是蓼蓼这件事不能震慑住景润,只是籍此拖延时间,二少此刻应该知晓了她被劫之事,相信他一定会来救她!
不想景润恼怒至极,只听“嘶”的一声,依罗的衣衫被他撕开,她心头一惊,恐慌的睁大双眼看着他,原来他是查看她右肩的月芽,证实之后他竟满脸歉疚。
将她的衣裳拉上遮盖住露出的肌肤,他蹲下身来抬头看着她,异常痛心的道:“蓼蓼,怎么是你?”
伸手握住她的手,他眼中流露出许多情愫,种种情愫纠结,最终却还是问道:“你怎么会来京城?这些年你到底去了哪里?”
依罗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不知要如何应对面前这个似乎对蓼蓼痴情一片的男人。
他也知道蓼蓼的右肩有只月芽,蓼蓼与他怎么会如此亲密?可是若是男女之间的亲密的话,为什么他之前没有认出蓼蓼呢?难道是他们俩小时候在一起,之后便分开了?
“你知道吗?表哥一直在找你,舅舅始终都不肯告诉我你去了哪儿、在做什么?你告诉表哥,这些年你是不是吃了很多苦?当年你说要帮表哥实现心愿,就再也没回来过,这些年,你究竟在做什么?”
她暗暗分析着他的话,这个样子似乎蓼蓼与他真的是小时候在一起之后便再没见面了。
他看着依罗叙叙的说着,见她一直不肯开口,忽然焦急的双膝跪地,懊悔的道:“蓼蓼,对不起,都是表哥不好,你别再生表哥的气了好么?你现在长成大姑娘了,所以表哥才会认不得你,对你毛手毛脚。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见色起意,你原谅我,跟我说句话好么?”
她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怔愣的说不出话来,只是皱眉看着他。
他看着她忽然将眼光落在她流血的唇角上,抬手要去抚她的伤口,被她偏着头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