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霄白听了他这话嘴长大得都快塞进去一颗**蛋了：“是男的？”

“嗯，”商言叹了口气，“我想也许只是一时间相差了，离他远一点，或许我所谓的爱都是错觉，也许我还能喜欢一个女人的，话说回来，你不知道这事？方雨阳没告诉你？”

“真是奇怪，我们两个在一起的时候甜言蜜语还说不够呢，怎么可能有空八你们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严霄白不无鄙夷地瞧着商言。

小商嘘了他一声：“对失恋的人得瑟恩爱，会遭天谴。”

“严霄白，就位了，聊什么聊！”

副导演看见小商跟严霄白聊天，便走过来喊了一声，并且补充了一句：“商言，你要是没什么事情，过来跑个龙套，群演少人。”

“怎么会这样，刚说剧务少，现在群演怎么也缺？”

“没办法，隔壁《四大名捕》剧组又把基地门口多一半的群演给叫走了。咱们实在找不上人，几个副导演跟剧务都上了，所以刚才才要麻烦你，现在你要没什么事儿……”

“行，”商言答应的很爽快一则他想给自己找事情做，二则当回群众演员也在镜头前留个影，将来好指给电视机前的父母看，“哪儿换衣服？”他边顺着副导演指的方向跑过去，边对严霄白比划了一个鼓励的姿势。

跑到明教群众演员那边，发现很多熟悉的面孔，都是剧组的工作人员，临时被抓了过来。

露天里把臃肿的戏服一换，就如同所有混个盒饭的群众演员一样，聚在原地等着副导演对讲机里传出来的声音，以及副导演高举的手臂落下。

然后鱼贯而出，拿着木制的兵器厮杀一阵，听着指挥死的死，撤退的撤退。

群众演员的工作就是如此。

也许还会有幸运的机会，被某个导演看中了拎出来单独说两句台词。

演一场赚不了多少钱，真的是非常不容易。商言混迹在他们当中，看着副导演扬起来的手臂颇有些感慨。

“跑！”

副导演一声令下，全体群演拿着贴得亮闪闪的刀枪剑戟一哄而上地往对方也潮涌过来的官兵身上砍。

对面的神武营的官兵身上穿的都是统一的制服，黑盔甲红里衣，手中全部拿着长枪，红红的缨子，煞是威武。

其实混战场景，只要每个人找准了目标，来回互砍便可以了，摄像师基本上只对着那些比较有经验，打的较为好看的群众演员。

商言也跟着挥起刀来回来去的虚晃着砍，却没想到对面拨开人群，冲来一人，大枪一抖朝着他抡头就砸，全无章法可言，甚至还有些滑稽。

“诶，你这人懂不懂规矩！”商言抬头仔细一看，竟是老魏。

老魏打得兴奋，仗着枪长，没头没脑地便左磕一下，右甩一下，恨不得把眼前的小商当面饼一样拍熟了。

商言自然是不让他这样瞎折腾，手一抓，把枪尖往怀里拉过来，将老魏拽了一个踉跄，趁机低声说：“魏老师，适可而止，这是在拍戏！”

“哼哼，对啊，就是拍戏，才要打得真实，”老魏干脆将大枪往小商怀里一送，徒手当给了商言一拳。

身后正好有刀砍了过来。

老魏的全部力都放在商言身上，怎么可能防备，那人手起刀落，在老魏背部斩了长长的一刀，他身后的血包破了。

按理说，如果是平常的群众演员，你直接倒下去死就好了。

可这是老魏，他虽然感到背上有些疼痛，却也不在意，仍旧是死揪着小商不放，恨不得拳打脚踢，扑上去咬上一口。

那血包里面涌出来的红颜料染得他满手都是，看上去别样的狰狞。

就在这个时候，商言也被人戳了一枪，血包破裂，顺势便倒了下去。

可老魏偏偏不放过他，手脚并用地将他揪起来，双手掐着他脖子，怒声责问“你为什么这样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