侦探社快递了一份资料给我,是关于我养母的。我早在得知他们已把资料寄出后就吩咐过前台,这两天有我的快递,要第一时间送到我手上,如果我不在办公室就打电话通知我。
因为那惨不忍睹的身体,我整个星期都只是在公司露个面,处理一些要紧的事就回家了,所以前台打电话告诉我收到一份丁先生寄过来的快递时,我马上打了电话给小谢,让他立刻送到我家里来。
我拿到手上第一件事就是迫不及待的拆开了,有好几份文件,我先是走马观花的看了一篇,花了近十分钟时间,才发现小谢还站在旁边,于是对他说你先回公司吧,暂时没什么事了。
等他走了以后,我又看了第二遍:我养母叫陈茹,是家中的独女。她父母都是商人,并且在当地小有名气。但三十多年前突然生意失败,两位老人双双病亡,我养母在一年后也失踪了。
还有两张照片,一张是两座石坟,虽然没有杂草丛生,但是墓碑上都已经落满了泥土灰尘,已至于上面的字都看不清楚了。另一张照片是我养母读中学时的照片:平整的刘海加上那个年代流行的学生头,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浓浓的眉毛,小巧的鼻子,樱桃般的嘴唇,白晰的皮肤。这虽然是张黑白照,但丝毫不比林青霞逊色,任谁看到这张照片都能想象得到当时的她是如何的明艳动人。尤其是那双眼睛,不单像是会说话,简直清澈地可以穿透任何一个人的心灵。即使是时隔这么多年,从她的眼神里依稀能看到当年的神采。
只是想到她那张布满了皱纹与沧桑的脸,我心中说不出的落寞。时光啊,你是一把多么残酷无情的利箭,一刀就挥断了青春,那一头是国色天香,这一头白发苍苍。
另外就是一些无用的资料,我养母的学生档案,她父母的入院资料。
我一连看了好几遍,也没找到其他的关于我亲生父母的蛛丝马迹。侦探社的丁先生告诉我说我养母当时社交圈很小,除了两个女朋友,很少与其他人有来往。我问那有没有找到这两个朋友,他说一个出国了,另外一个嫁到外地去了,还在联系当中。
虽然这些信息看来都没什么用,但我深知是急不来的,顺滕瓜,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对于那天晚上我近乎惨绝人寰的遭遇,正哥是知道的。他在第三天打发陈文送了几支价值不菲的红酒过来算是安慰,我笑着收下了,还特意打电话谢谢他,对那天晚上的事只字不提。他是已经修炼成的老狐狸,和他打交道最妥善的方法就是少说多做。
裴南为了表示对我舍身换他一夜fēng_liú的感激之情,每天晚上都来看我,并且带了一大堆药过来,然后服侍我泡了澡后再帮我擦药。我说:“你每天晚上往我这里跑,你就不怕紫凡发现?”
他闷声没说话,王小虎告诉我韩紫凡不久前把他的秘书和助理通通换掉了,目的很简单,就是怕那两个风情万种的怨女爬上了霸男床。裴南一定很郁闷,他虽然私生活有些**,但是那两个女孩子他是没想过要下手的,因为她们在工作上也帮了他不少,他的秘书amy还是他回国那一年就跟着他了。我曾经拿她开玩笑说:“这个大美人在你身边这么多年,难道你就从来没有动过邪念?我还不如她呢。”他哈哈大笑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对她就是没有那种感觉。”我当时虽然觉得不可置信,但这几年来他确实证实给我看了,他面对着amy所表现出来的冷静和理智非常人所及,这是在他身上我觉得最不可思议的地方。
他帮我擦完药后,问我还痛不痛。
我靠在床背上摇头,心里还想着韩紫凡断他后方的事,这是不是说明他们的裂痕已经开始出现了呢。
女人很聪明,因为她们知道怎么去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同时,女人又是愚蠢的,在她们得到男人的心之后开始控制男人,而男人的心是最渴望自由的,他可以把心送给你,但不包括控制权。于是聪明的女人想,既然心控制不了,那就控制眼耳口鼻手,不能看其她的漂亮女人,不能和其她的女人说话,更别提眉来眼去,朝夕相处了。殊不知,女人这样做只会让男人越走越远,慢慢的,他的心也不再属于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