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起来进她偷偷地瞅过玉壶后才放下心。
只见壶上的湛碧色光彩又恢复了往日的模样,颜色比昨日好了许多。
猜想着只要不过多的使用,这壶还是能自然的恢复的。
在吃过饭后。
趁着夏氏和吕夷简没注意,她拿了一碗水走到院子。
把碗里带着淡雅香气的水慢慢倾倒在那一丛枯萎的兰草上面。
瞅着水由兰草的径渗入土地,睁大眼睛瞧时。
只一眨眼间,就见着那丛兰草从部的泥土中重新钻出了不少嫩绿的新芽,瞬息之间后,嫩牙已经在不断的长高,抽芽的绿叶开始长成新的叶片,不由一下子惊得呆住了!
不过盏茶功夫。
只见一丛崭新的绿叶顶掉原来枯黄的叶片,嫩绿而长得茂密的一簇兰叶在冷风中招摇,生机勃勃的一大逢叶子随风舞动。
叶片中还有几个小小的花蕾隐藏在其中,若隐若现的藏在茂密的绿叶当中。
原来这玉壶最重要的功效是这个!
而不是她先前发现的单单用来调理身体用的?
直到瞅着这丛兰花停止了生长,她才按住怦怦跳动的心脏。
装着若无其事地,把手里的空碗藏在背后回了房。
去上官宁家里读过书后,王昭兰也跟了回来。
夏氏趁着这几日神头好,就开始在房里指点她们的针线活计。
吕夷简等到两人绣到告一段落,在一旁笑着说道:“小妹日后要是绣出头一件绣品,可要记得送给哥哥,回府时候也好当个念想。”
“我若绣得不好,你也要?”
她想起自已进步缓慢的绣活,瞪着哥哥问他。
“当然要,无论多丑都要。”他认真地说道。
“就算我绣得丑,那也是我用心绣出来的,送人还要思量思量的。”她扬起了脖颈,一付不想送他的样子。
“哥哥都不嫌你绣得丑,你还要思量思量?”他听了提高声音。
“咳,你们兄妹我看都闲得拌起嘴来了。”
夏氏看着一双儿女,含着笑嗔怪地道:“没看昭兰丫头也在么,也不怕人家笑话。”
“你们兄妹感情真好,不像我……”
王昭兰黯然地想起自家那几个顽劣的兄弟,每回一有事都往她身上推,总害她被她娘打,在一旁不由很是羡慕。
“我宁愿兄妹感情不好,但可以常住在一起,也是好的。”
明月小声嘀咕道。
吕夷简听了不禁有些沉默,不知道怎么接这句话才好。
“能在京里读书,将来一定会有大出息的,再说夷简哥哥不也是经常的回来看你么。”昭兰笑着冲她道。
夏氏暗自叹了口气,把脸沉下来,说道:“你哥哥在京里,日后会有个好前程的,窝在这里有什么好的?日后你大了也不能总缠着哥哥陪你,你也有不少要学的东西,比如女红,我瞧着还不如昭兰丫头在这上面用心。”
“我也只是说说而已,要不哪日哥哥有空闲了,领我上后山玩一回去?”她笑着冲夷简扮了个鬼脸,说道。
“这还用得着夷简哥哥领你去?后山我最熟了,你想去的话,改日咱们两个玩去。”
昭兰一听她提到后山,眉飞色舞地说道:“说起来我都好些日子没有去过了,虽说冬天没什么好景致,闲逛却是个好去处,要不总是呆在屋子里也怪闷的。不过自从开始认字,我都没时间去了,除了每日过来练字,一回家还有一堆的杂活等着我干,手脚慢上一些我娘都不高兴,哪天咱们找个时间逛后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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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出门逛后山去,却是好些日子始终不能成行。
夏氏眼见着天气一日比一日的冷了,严令明月除了每日固定的去隔壁读书的时间,剩下的都是必须窝在家里。
只去过一回自家田地后就不让她再出门了。
上午读书回来,余下的时间夏氏就督促她在屋子里练习绣活。
昭兰过来时,两个小头就一起坐在窗前,放上针线篓子。
边唠着嗑边绣上两个时辰。
下午雷打不动地写上至少一个时辰的字。
夏氏自打儿子到来之后,心头轻快身子骨显得比从前好了不少。
就不让她再动手洗衣裳。
因前些日子女儿做杂活,瞅着双手糙了不少,还因时常沾冷水手指上裂出了好几道口子。
一日无意看见那几道口子后,让夏氏心疼不已。
让吕夷简拿出随身带来的几两银子,从中拿出二两托人在京里给她买了盒上好的手油回来。
嘱她每日净过手后擦。
这盒白色闻着带着股桂兰香味儿的细腻手油是京里老字吉祥斋的出品。
明月知道价钱后心疼坏了。
要知道家里的40亩良田要算上净剩的银钱,也就八九贯而已。
这还是她娘租的田地多,一般人家忙上一年不过才收入五六贯钱。
她算着这一年的银钱在京里也不过是能买上几盒手膏,可见佃户为啥大都不富裕了。
一年种田得的银钱在京里本买不起稍好些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