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看出来了?”
昭兰白了她一眼,被她一哄显然不再生气了,问道:“你来瞅瞅,我这个字总也写不好,是什么原因?”
“你再写一遍给我瞧瞧。”
等她提笔再重新写了一遍的时候,明月在一边瞅着不禁笑了。
“姐姐,你下笔的笔顺不对,应该先写那一横,再写撇,你再试试?”
昭兰再试着写了一遍,不由笑道:“好像写着真的顺手了不少,我总觉得你懂得比我多,你有时间的时候,都开始教你文章了。”
“就是他有时间的时候太少了。”
她撇了撇嘴不以为然地说道。
这句话一不小心声音高了点,显然惊动了屋子里另一个正在读着书的人。
“是么,我的时间虽然不多,却还是可以多抽出些时间来教你的,还有,你在一个时辰的时间里就读了半本孟子,我都觉得自愧不如,读的可都记下了?书里面有些什么内容,你来说说看。”
坐在茶案旁的墨言头也不抬地淡淡开了口。
他一开口便把昭兰吓得一吐舌头,连忙低了头去认真的写字。
明月瞅瞅自已手上不知什么时候翻了一半的书。
赶忙亡羊补牢地往回翻书页。
翻到头几页后,想了一想又往前翻,直到开篇第一页才止住。
“呵呵,那个我才读到第一章,还不太懂。要不,我就说这一页上的内容给你听,好不?”
她干巴巴地讨好地冲他笑笑,临了还忙着低头去瞅书上都写了些什么东西。
墨言抬起头望了她一眼,嘴角有些抽动,似笑不笑地说道:“要不要我给你些时间,把这一页读完再讲与我听?”
明月颇为哀怨地望了他一眼,不就小小的八卦了一会儿吗,至于非要赶尽杀绝嘛!
半个时辰后,她从书中抬头悄悄地望了一眼还在滔滔不绝讲着书的墨言,不由心里为自已小小的默哀了一下。
她是惹到谁了?
都讲了这么久的书还不停,孟子都讲了快三篇了。
昭兰偷偷地冲她比了个手势,指指自已写出的比平日多出一倍的十多张纸张,冲她做了个鬼脸。
她回了个苦脸给昭兰。
撇一眼正用温和而清晰的声音讲着孟子的墨言。
昭兰摊摊手,意思是爱莫能助,你还是自求多福罢……
第二天她赶早起床后,在厨房做好了粥熬好一罐汤药,之后又重新洗了把脸,进屋里一瞅她娘还在昏沉沉地睡着,把药放在靠床的小圆桌上面,就穿好夹袄去厨房拿起一把斧头,准备着到外面去劈木柴。
昨儿个由于她在上官家与昭了几句悄悄话,被墨言察觉两个小丫头在他教导的时间里居然不用心。
昭兰被罚了多写了好几篇字不说,连着她也被罚背书。
而且墨言还说了今日再过去他家时,便要考较她昨日他讲过的内容。
她只好在回来后一个下午都在努力地背那三篇孟子。
以致于整个下午柴没有劈一,连练字的时间也停了。
下午的时间全部用来背书,才把三篇孟子中的内容流畅地背了下来。
昨天没有及时的劈柴,今天早晨烧火的用柴就得不太够用了。
在厨房烧了几块木柴之后,还冒了不少浓烟出来。
一时把厨房弄得乌烟瘴气好像起了火,只好把后窗支起来通了好一阵子的风。
于是在煮好了粥后,她就想着趁着夏氏还没起来,先去院子里把今天的烧柴劈好。
这柴她听她娘讲过,是庄子上专卖烧柴的一个人定期给送的。
大都是从后山砍来,平日卖得不贵,而且都是晾干的烧柴,很是好用。
庄子上有不少人家图省事,都订了他卖的柴。
不过这木柴在自家临用前还需整理一下,把长的枝杈劈断成一小段,还有的手臂的枝需要用斧子从中再次劈开一回,还有送来时被加工了下砍成大块的木柴,都需要重新拿了斧头,再均匀地劈成可以烧的小块。
她在墙角的空地上拿着斧头,一块一块地开始劈着柴。
鉴于她的腕力过小,有时一斧头下去,就深深陷进木头里去拔不出来,只能连着木头举起来再劈几次,一块木头才能劈开。
过了好半天才劈出不多的几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