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晋豫将那人手一甩就把他狠狠的摔了出去,滚到了黄四郎脚边,成晋豫担心的看一眼婉君问道‘你没事吧。’
婉君摇摇头,成晋豫才转过头喝道‘都给我住手。’他一声喝住,铿锵有力,场面渐渐停止打斗,双方都挂了彩,被成晋豫这么一喝便在一旁喘息对峙着,成晋豫威严严肃的扫过众人,最后停留在黄四郎脸上,黄四郎被他那锐利的眼神盯得头皮发麻,却也不甘示弱的瞪回去,成晋豫开口道‘好大胆子,目无王法,光天化日敢带人公然打上门来,和谁借的胆子。’那口气不怒而刚,威严霸气,身上俨然有一种贵气,仿若高高在上,让婉君听得一愣,不禁抬起头来看着他,忽然心里噔噔的跳了两下,直觉的又想起当初自己聘他时的疑虑,他到底是何人?
成晋豫说完就凌厉的瞪着黄四郎,他一瞪,便让黄四郎底气又去了三分,一时语塞,却又马上想到自己的舅父,怎么说也是朝廷命官,就算他杜家算是有钱人,可怎么能和官斗呢,所以他大着胆子道‘告诉你,我今天还真的打定了,敢打黄老爷我,也不打听打听,我黄家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黄家’?哼,凭你是真正的‘皇家’也不可欺男霸女,何况还是你这个二流痞子。’成晋豫骂道。黄四郎气喝‘你,你,你是个什么东西,敢和老爷叫板,你知不知道我舅父-----’
‘是,你舅父是区区七品的清平县令嘛,知道。’成晋豫抢白道。黄四郎被噎的一时语塞,气愤的脸上涨的通红,指着成晋豫骂道‘你,你算个什么东西,七品也是朝廷命官,你敢和官斗,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哼,我说黄老爷,你怎么不回去问问你的舅父,他的上头是不是还有五品的州官,四品的言官,二品的大员,一品的宰相啊,这要在上京连宰相门人都不敢这么公然的打上门,你们眼里还有没有东霁国法。’成晋豫说。黄四郎被他说的连连哑语,气的不清,忽然一眼瞟见婉君立在他身后忙对着婉君道‘就是你,吴娘子在哪里,快给我交出来,她和我的账还没算清呢,竟把她藏起来。’
婉君嘴角一牵才几步走到前面对着黄四郎一笑,黄四郎顿时一阵酥软,心神荡漾了,眼前的婉君可比吴娘子更正色,他色迷迷的眼睛直盯着她瞧,也没注意一旁的成晋豫犀利的眼神都可以在他身上烧出个窟窿了,婉君道‘这话有意思,人家吴娘子是活生生的人,她有手有脚,愿意去哪就去哪,我又如何藏她,我又不和你们一般,掳人绑架。日前她自愿投了我来,那既然是来投奔我的,就是我杜家的人了,所以她的账,和我算吧。’
婉君一挥手,后头的家院便捧出一个盖着红布的托盘,立在婉君身边,她伸手一拉,一摞银子便露在眼前,道‘这是四百两银子,请收好,从此你若还敢找吴家麻烦,那可就是和我们杜家过不去了,拿去点清了吧,少了的话,我们杜家不缺这点银子,再补你就是了。’家院便将银子托到黄四郎跟前,黄四郎见了银子,一阵气愤,道‘想用银子就把我打发了,没门,我就白挨你们打啦,我告诉你,没完,都听着,给我打,把打老爷的全都给我讨回来。’黄家打手一听全都欺上前来,杜家的家院也忙围成一圈,将婉君护在身后,成晋豫轻声在婉君身边说‘你还是先去后面避避吧,万一打起来伤及你,前头有我呢。’
‘无妨,打不起来,官府的人马上就会来。’黄家的打手一看杜家家院这阵势不免底气不足,在别人的地盘,于是就有些不敢上前,双方对持的剑拔弩张就是不开打,黄四郎气道‘没用的东西,快上啊,替老爷报了仇,每人都重重有赏。’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那些打手一听有赏便鼓足了勇气,有一个打头冲了过来,其他的也纷纷上前。
双方正要开始扭打,忽然外头一阵笸箩响,有声大喝道‘江州知事齐大人到。’见东街排排一队的官差护着官轿朝杜府而来,停在杜府大门前,轿帘一掀,身穿五品棕色朝服的江州知事齐萱齐大人下了轿,当他看见杜府门前的一阵哄乱后眉头皱紧,身旁的师爷上前对着齐大人一阵耳语,齐大人的眉头越皱越紧,此时两边的人马都已停止打斗,婉君上前几步对着轿边的齐大人盈盈下拜道‘民女杜婉君见过齐大人。’齐大人看了一眼眼前的杜婉君,这个最近在江州很出名的杜观音,只见她一个女儿家,落落大方,淡定安然,不卑不亢的行礼,一副大家气派,心中暗自赞赏,齐萱换一脸笑意可掬的对着婉君笑道‘原来这就是两江传闻中的杜观音啊,贤侄女不必多礼,快快请起,我与你父亲莫逆之交,亲如兄弟,不嫌弃你到可以叫我一声世伯。’
‘世伯怜爱,婉君怎么会嫌弃,只是婉君惶恐,在你这一方父母面前,还有什么观音之说,只求世伯不要笑话婉君才是。’婉君站起身来说道。
‘哈哈哈,侄女莫要谦虚,你为百姓做的事,江州百姓个个在传,也不负这么个名号啊。’齐大人笑呵呵的说。
‘世伯海涵,婉君不过是微薄之力,哪及世伯一方政绩,父亲每每于我说起,说江州这方幸得齐大人此等青天,才能富甲一方,政清民顺。’婉君恭维道。
‘哈哈哈,你父亲啊,真是惯能说的。’齐大人叫婉君的一阵恭维听得是心神舒畅,不禁眉开眼笑。人嘛,都是喜欢戴高帽,何况这歌功颂德对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