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眸色微沉,道:“伏龙,这是为何?我们兴趣相投,我引你为至交好友,难道伏龙不是么?”
怀觞不去看他眼睛,轻道:“怎会,浮生心怀磊落,博学多才,能得浮生为友,伏龙欣喜至极。”
浮生掩在袖中的手紧了紧,抬手按在了怀觞肩上,略略用力一按便放开,淡淡道:“那么便不要多说。”
转身便走。
怀觞却仍是踏出一步阻止他离开,浮生眉头微蹙,却听怀觞轻笑道:“浮生不必担忧,我自有方法可解。”
浮生看着他,没有言语,怀觞转眸看了看千里,道:“伯父,我身中之毒只需静养便可,凭自身之力也可化消,伯父难道忘了遇见我时,我是什么情形了?如今不过是重来一次,伯父难道没有信心?”
千里看着他,眼中透着柔光,那是长辈对晚辈的关怀,他沉声道:“怎会忘记?你当时情形凶险,昏迷半月有余,青丝变了白发,险险不治,我实不愿你再经历一次。”
浮生心下震动,自己虽知他初时身体看似受过重创,却绝没有想到如此严重,险些不治!
原来他本也是墨发如瀑,原来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他曾经受生死考验,心下密密地揪疼,覆盖着冷峻外衣的柔软心间涌起绵绵涟漪,想将面前这人拥入怀中,为他遮去那些风雨,可是又清楚地知道,面前这温文俊雅的身躯之中,蕴含的却是坚毅的灵魂,无匹的力量。
灵儿想起当时情形,不由上前拉着怀觞手道:“可是那样会限制哥哥武功的,那些人那么坏,敢下毒害哥哥,如果凭自身化消,到时候武功受制,若是歹人来袭怎么是好?”
千里也疑惑道:“怀觞与世无争,怎会有人行此手段?”
浮生沉声道:“月先生不涉江湖,或许不知,近来武林中关注伏龙的门派并不少,伏龙年少,又风采绝世,偏又出现在望月庄主寿宴之际,更与月先生同行,只怕他们早将伏龙划入望月世家之中了,如今细想,只怕是有人想要对世家不利,却先对伏龙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