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如水一般流逝。我与周遭的人一样碌碌的延续着我们各自的生活。
许剑锋去到广东不久就开始时常借工作之便给我打电话,每每三二句说完正事后总会有些状似缱绻的与我聊上一会儿。他工作新张,日子自是过得也不轻松,一切从头而始,力心力都是倍受煎熬,我时常有感于他电话里那满是疲惫的声音和字里行间对于诸事不顺的困苦与烦恼而不得不耐下子宽言抚慰。其实我们所聊的内容到很随意,往往是他的一些所见所闻,还有工作中的交际与处事。但他三不五时冒出的夹杂在平实语句中的暧昧言词,却总是没来由得让我心有所动。
不知不觉中,许剑锋与我的通讯竟渐成习惯,纵是无事,也每周至少给我打一次电话,多在周末的午间,如同潮汐有信一般准时不爽。平常的短信也几乎日日报到——早上提醒我起床,晚上睡前与我说晚安,几成常态。
我从未得过他的什么承诺,与他在人前亦是挂着“普通朋友”的招牌,可是在这样的日子里竟也渐渐有了一种远距离恋爱的错觉。那些暧昧仿佛无处不在,尤其是静夜难寐的时候,我难免不由的常常想起他,想起我们相处的那些日子里的点点滴滴,心中总会有些难言的甜蜜。可是对他的态度我始终百思不得其解,但不论我话里话外怎样的明示暗示,他却始终对此三缄其口,没个明白的说法让我安心或是死心。我就象是缠在高枝上的汽球,飞也飞不了,挣也挣不脱,就这么六边不靠的飘着、耗着……
……
姜军自从走后,联系到是极少。我们没有通过电话,只偶尔会收到他一二句极为简单的短信,象“兄弟,最近好吗?”“兄弟,这日子真难混啊”诸如此类。
我从管理部那里听说,姜军去到江苏后不久,上次周靖安申请的苏北办事处被批准通过了,他被分去了苏北,市场似是不太好做,前景也比较艰难。所以每每看到这样的短信,总让我有些无语叹息。于是为了安慰开导他,我反而每次都会絮絮叨叨的回上他大段大段的信息,并总不忘提醒他要努力发达,好请我吃满汉全席。
至于昭昭,还是和我一间宿舍里混着。表面上看,我们还是挺亲密的,但却渐渐的有些貌合神离起来。
一开始我就说了,昭昭是个漂亮姑娘,所以,对于她身边经常出现的异,我觉得不难理解。以前,大约因为姜军的存在,所以昭昭身边的人看上去似乎并不复杂,但时间长了,慢慢的,我却有些眼花缭乱的感觉了。而昭昭表现得也有些来者不拒,她在宿舍里的时间越来越少,夜不归宿也逐渐频繁起来。我常常在公司里看到她和不同的人走在一起,神态亲密。偶尔到宿舍来找她的人,也隔三岔五的不尽相同。
关于这一点,我和昭昭很有默契的都避而不谈,相处时尽是找些无关紧要的话题,偶尔打趣几句,也都是一触即收,从不深谈。说实话,我对此谈不上反感,起码昭昭并没有因此而给我带来任何干扰,所以我也乐意事不关已,高高挂起。何况类似的这种情况,我在大学的同学里以前也见识过几个,不算初闻乍道,也知道该如何给彼此留了颜面,保持表面上的一团和气。只是,可能出于道不同不相为谋的思想吧,我们彼此都有些小心翼翼,客气并日渐生疏。
刚开始,我还曾把听来的有关姜军的消息有意无意的透露给她,可她听后总是不言不语没什么反应。我看出了她的态度,于是也不去自找没趣了。姜军此人,从以前我好友的男友这个身份,彻底转换为我的兄弟的角色了。
转眼到了年底。
公司宣传部籍着新年的由头,举办了好些活动,诸如乒乓球比赛啦、拔河比赛啦、集团内部报纸征文比赛之类的。我因为近期在公司里混得不错,人际关系日益广泛,所以被人抓壮丁一样拉去参加了征文比赛。利用二天的空余时间,在电脑屏幕前东拼西凑的写了一篇半通不通,为公司歌功颂德、锦出来交差,谁知竟也好死不死的得了个一等奖。
大约是我的马屁拍得领导们很舒坦,元旦晚会上竟点名要我上台去朗诵这篇诗歌。一时间,“顾才女”这个泛着浓重酸意,让人浑身**皮疙瘩的称谓开始上上下下的广泛流传,幸而我脸皮够厚,才能顶着一张老脸照常的上窜下跳,浑然不忌,竟也有些风生水起的意味。
就这样混到了农历新年。
公司里的老规矩,是趁春节回家休假后,全体驻外人员回总部述职,另外还要美其名曰的培训一个星期。其实,按我的理解,所谓的述职和培训无非是公司领导给这些长年散布在全国各地的同仁们一次机会,让大家一年聚上一回,巴结巴结领导,走动走动关系,彼此认认新面孔罢了。为此,公司承租了一家还算有些规模的宾馆解决人员的食宿以及会议场地的问题。
我跟着市场部和管理部一起,担任了负责接待事务的内勤工作。大年初五培训报到,而我们初三就不得不回司开始各项筹备。
初五那天,我和另外几位同事负责在大堂登记报到情况。
人员陆陆续续到场。我们逐一分发资料、安排房间、交待相关事项,忙得连轴转。到了午餐时间,总算有点空档,于是大家商量好轮换着去吃饭。
一段时间都没人来报到了。我正有些无聊的坐在大堂一侧的签到台前等着接我班的同事回来,下意识的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