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到了周末，程妈整理好一周的活计，去交货，东西比较多，于是程曦帮着程妈一起去交货。

说是制衣厂其实就是个很简单的手工作坊，几十米的仓库里，一边是大大的案板，放着凌乱的布匹，几个人在铺开的各式布料上剪剪画画的，另一边五台缝纫机一字摆开，几个人正人手一台飞快的踩着缝纫机，发出“哒哒哒”的声音，屋角一边是叠得整整齐齐的摞得高高的衣物，地上还有好些凌乱的废弃布头。靠近门的地方摆着两张办公桌，一个盘发年轻妇女坐在后面。

程妈走过去，“李主任，这次的活都完成了，一共两百件，你点一下。”

“就放旁边吧。”李主任放下手中的账本，走过来，一边数一边检查有没有错漏，“这次的时间有点赶，做成这个样子，不错。”从抽屉中取数了二十块钱递给程妈。“下个礼拜的活在那边，还是两百件，点一下吧。”

程曦在一边看着程妈忙上忙下的，自己也帮不上忙，四处无聊的打量着，看到屋角一堆没人要的垃圾时，眼睛亮了，“李阿姨好，我是程曦，旁边这堆垃圾你们不要了的吧？”

李主任低头看着程曦，顺手掐了一下小脸，手感真好，“程曦是吧，那些都是碎布头，没什么用的。”

“可以给我吗？我想拿回去做沙包。”程曦抬头看着李主任，一脸渴望。

“拿去吧，反正都要扔掉的。不过你那么小，会做吗沙包吗？”

“谢谢李阿姨，我会的，等我做好了沙包送两个给你。”继续甜甜的笑。

“我可等你的沙包了。”又掐了一把粉嫩的小脸，哎，这人老了就是不能和娃娃比啊。

“放心，包您满意!”拍拍口，做兴奋状，然后又垮下小脸，“李阿姨，能不能借我一个袋子啊，要不然我拿不完，等我回家放好就拿回来还你。”

“小丫头要求还挺高的。”虽然如此说，还是给程曦找来一个麻袋，还说一个麻袋而已，不用还了。

程曦很兴奋的将所有的碎布头打了包，还主动找来扫把，将地板扫了个遍，被李阿姨戏称，鬼子进村，大扫荡啊。

程妈汗一下！不过心里也在暗自表扬么女，不错，是个持家的材料

母女俩满载而归，好在路不算远，也就十来分钟的路，踉踉跄跄的回了家。

回到家，程曦就忙开了，大家都知道她想干啥了吧。程曦怎么着也是重生回来的，什么绿红妆，小保姆之类的也是看了个遍，偶尔剽窃一下创意也不知道可不可行。

挑了碎布头里个头比较大颜色鲜艳的几块，清理干净，比划了下大小，剪掉多余的部分，开动闲置在家中当书桌的缝纫机，很快就缝好了布套，家里没有松紧带，又到程爸的办公桌里掏了一把皮筋，结成扎实的模样，找了发卡，穿过去，缝好，很快就做好了一个。

打量了一下新鲜出炉的头花，还行，有点记忆中的样子了，可惜自己一直都是留娃娃头的，这第一个实验品自己用不上了。想了想，程曦又一鼓作气的做了好几个，有给大姐的，二姐的，蒋含冰的，杨柳青的，可惜这些碎布头多是多，可是太碎了，且花色大多为暗色，也是这个年代毕竟还是很朴素的，做衣服的料子大多冷色调的，怎么可能鲜艳得起来。也不知道好不好卖。

看了看做好的几个头花，还有放置在旁边的那堆碎布头，程曦估着，看来得改变策略才行，而且自己还要读书练字，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和力弄这些玩意。至于交给自家老妈来做，老妈小学毕业从农村出来，从来不是长袖善舞的人，记得程妈后来还去卖过辣椒什么的，可惜一张嘴不会说话，从来都是亏本的，家里曾经有段时间就是吃辣椒过来的，所以生意上的事情，真要交给她做起来，什么成本核算，铺货渠道之类的，她哪里玩得转。

正想着起劲，大姐来了，“三三，干嘛呢，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