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可,你看到我这个样子会难受吧……”
“萧可你看,你不在我也可以这样好好的忍耐着呢……”
“萧可,你恨我吗?”
“呵呵,没关系,我马上就可以去找你了。”
谁在说话?萧可又是谁?那人为什么要用那么悲伤的口气喊着萧可的名字?
——我就是萧可,那是楚缭。
心里忽然明朗起来,对,他就是萧可,可那真的是楚缭吗?楚缭也会那么悲伤吗?这悲伤是因为,因为谁?
“楚缭……”他想去拥抱他,想以前很多次那样,在这个人崩溃的时候给予他安慰,可是他的手却再也无法触碰到那人。
——我已经死了,我现在叫莫赛尔。
他的灵魂,还是萧可的模样,曾经属于萧可的一切,那一瞬间也鲜明起来。
忽然,楚缭的脸上显露出极为痛苦的样子,忍耐,渴望。他的手,努力的伸向那紧闭的门口,似乎门外有他极力想得到的东西。可是下一刻,他的手迅速的缩了回来,那不是他要的,那是耻辱。
莫赛尔走出了,准确的说是飘出了这扇门。
门外的人他都认识,是无极门那些元老,对楚缭恨之入骨。
“那混小子的毒瘾要犯了吧?”
“走吧,去看看他还能忍到什么时候。”
“哈哈哈……”
丑陋的笑声,丑陋的人。他想阻止他们,可他只能眼睁睁看着,什么都做不了。
楚缭的高傲,只有他最明白,宁死,不屈。毒瘾算什么呢?他可以忍下去的……可是,这些人的羞辱,阶下之囚的身份,那才是楚缭无法忍受的。
“只要你求我,就可以用忍受这种痛苦了。”伪善的笑容,诱惑的口气。
“哼,求你才是我最大的痛苦。”
“楚缭,少爷也不想这么对你,只要你说出南和在哪,马上你就可以解脱了。”
“南和?呵呵,我为什么会知道他在哪里?少爷想杀我,也用不着编出这么离谱的借口吧?”
“既然你给脸不要脸,就别怪我们心狠手辣了!”
“呵呵,我要是要了你的脸,我哪还能活在这天地间。你最好杀了我,只要我一天不死,早晚有一天,我要你们一个个都不得善终。”
“是吗!到底是谁会不得善终,我现在就可以让你知道!”
“老陈,别和他废话了,少爷叫咱们好好招待他,可不能让少爷失望。”
“那是自然。”
——楚缭,反抗啊!楚缭,你有这个能力的!楚缭,你是为了什么,在这里忍受屈辱!
——南和。
潮水一般汹涌的悲哀中,只有这两个字越发的清晰。不会再有别人了,楚缭的心里,只有那一个人,那一点位置。
“莫赛尔……”
“父亲,你不是说他马上就会醒吗?”
“他可能是有所留恋,不想醒。”
“我怎么没听说过你还会巫术了,你别瞎治把儿子治死了。”
“放心吧,哎!你看,他不是睁开眼睛了嘛!”
兰惊呼一声,“真醒了!”
莫赛尔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神志还为清楚,看到缭,下意识的抓住他的胳膊,“离开这儿!那家伙本就不值得你在这里忍受那些屈辱!”
缭茫然的看着他,“莫赛尔,你说什么?”
——莫赛尔?对,我是莫赛尔。
“儿子,你到底是怎么回事?突然就倒下了,吓死人了。”
突然倒下了吗?是不是因为知道楚缭有危险,所以一定要回去看一眼?“我也不知道。”
莫涧芾的神情虽然还是那么吊儿郎当,不过眼里却闪烁着寒光,“你们先出去吧,我有些话想单独和儿子说。”
“不要,我要知道他怎么了!”
兰笑笑,拉起缭的手,“我们先出去吧,让她们爷俩好好谈谈。”缭这才不清不愿的跟着兰出来。
莫涧芾也不罗嗦,直接就问:“你到底知不知道诀然在哪?”
“真的不知道。”
莫涧芾叹口气,“你自己是怎么来的你应该清楚,诀然现在情况一定出于危险之中,地府那帮人查出来他做了手脚,要是他,他死了,你就会被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