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因为某人脚疼、骨头疼、全身疼,某狼到处乱窜要人等,我俩脚程慢了,不得不又在林子里过了一宿,第二天巳时才到边陲小城平阳。
因了时局动荡,中原战事纷起,这里的军事守备并不严。据说胡人来抢掠之事也是时有发生的。
大概因了胡人常来扫荡,平阳街市并不热闹,只路边坐了几个卖一些生活用品的老妪。
郭嘉走到一栋破败土楼的墙角,俯身察看,“仲达他们已经到了,给我们留了暗号。”
一路追着观云阁所特有的暗号寻去,终于在一家酒楼找到了司马懿和刘辩。
他俩正吃着饭呢。
两天未见香的我都恨不得把某狼吃了,此时见了一桌饭食,既可喊了小二加碗筷,然后开始饕餮朵颐。
“仲达,这边情况怎么样?”郭嘉给我夹个一块排骨,问司马懿。
“暂时没发现他们的人,应该是安全的。”司马懿抓过我的碗,拈起汤勺,“来,乘碗汤。”
“还是小心为好。”郭嘉把碗拿回来递给我,又夹了块烤放进碗内,“我看此地也不宜久留,吃完饭我们便动身往西河去吧。”
“甚好。”司马懿又来拿我的碗。
“停!”我护住碗,“狐狸,我自己吃,好么?”
小愿在桌子下面蹭我的腿,我低头扔给它一块。
嗯,你问我为什么吃来吃去都只有和汤?我也郁闷,这破年代鬼地方本吃不上蔬菜!
“对了,师兄,”司马懿这小子突然促狭一笑,他一喊郭嘉师兄,准是没安好心,“我出发前,柳絮姑娘托我带话给你……”
“咳咳,”郭嘉一口热汤直接吞了下去。“师弟师弟,这事咱回去说。”
不待司马懿回答,我狞笑着俯身向前,“郭奉孝,你相好?”
郭嘉有些讶异,“这个女子,虽不幸落入风尘,却是通琴棋诗画,温柔明事理,平日一起喝酒聊天,你何须动气?”
我算是彻底无语了,他倒是目光敏锐,看出我是动了气,却居然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古代大男人主义,一夫多妾制,真是害死人。
你既然将她夸的如此好,怎地不干脆给她赎了身去娶进家门?中怒火翻腾,却找不到突破口,我知道要争肯定是说不过他的,只用手狠狠的指了他,拂袖出门。
司马懿本只是开个玩笑,大概也没料到我反应会如此激烈,起身大步跨过来,手按在我的肩头,俯身在耳边低声说,“回去。”
我推开他,“走开。”
他两个手指捏了我的下巴,狭长凤眸里竟有一丝温柔,“你这是何必?”
“仲达!”某事主显然看不下去了。
我甩开他,走到店外街市上。
“穆,”刘辩追出来,“你怎么了?生气?”
“阿辩,你懂吗,一生只要爱一人就够了。”我转头看刘辩,“如果他心里有其她人,我放弃。”
刘辩沉吟了一会,“我懂。只是,你又懂他么?那日在船上,见你落水,他毫不犹豫的跟着跳下去,我和司马仲达才临时改了计划,你知道么,那种义无反顾,没有假。”
我沉默。
回头,他俩也出来了。
“喂,”我跑过去对郭嘉嗔道,“你们付账没有啊?”
三人直接石化,这变的也太快了。
马厩。
我指着一匹比驴大不了多少的马,“你们就给我骑头驴?”
“你骑的了大马吗?”司马懿促狭的笑,“别一会又摔下来。”
“我……我可以学嘛……”某雪底气不足。
“可以,你先上我这匹跑一圈试试。”司马懿跳下马。那马打个响鼻,气势汹汹的看着我。
我后退,“其实我觉得驴也挺好的。”
郭嘉牵了马出来,伸手牵住我,“坐我的。”
四人一狼,我和郭嘉一骑,司马懿与刘辩一人一骑,小愿有时自己走,有时被司马懿抱着走一段。
一路舟车劳顿,被抢水痕的人骚扰过数次,但因了郭嘉和司马,都化险为夷了且不提。
一个多月后,西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