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可不就是为了吃口热饭,穿件新衣么?咱们不能像男人那样出去挣钱,好歹也得把家里顶起来不是?”薛氏一点点的劝着女儿,她知道女儿的性子,是个闲不住的。可是如今静涵也九岁了,自己九岁的时候,可是啥都会的。静雅性子温婉柔顺,也不太用薛氏操心,反倒是这个小女儿,一天的就跟个野小子差不多。所以今天正好借这个机会,薛氏也好好的跟女儿说说。
静涵听了母亲的话,知道母亲也是担心自己,“娘,你放心吧,女儿明白娘的意思。以后不忙的时候,女儿就跟着娘和姐姐一起学针线,学做饭,定然不叫母亲丢脸就是了。”她刚开始来到这里的时候,也是想着要文静一点,装装样子。可是后来知道了原主的性子,加上她本来也就不是个闲得住的,所以没几天就原形毕露了。如今母亲这样说,自己也的确是该改改了,要不然,这假小子的名声可真就坐实了呢。
薛氏听了静涵的话,就笑了。“你啊,还不忙的时候,也没看见你哪天不忙?好了,娘也就是这么一说,你毕竟还小,也不着急,过几年,你渐渐地大了也就能稳当了。慢慢来吧,娘也不强求什么,只要我的女儿能够健健康康的就好。”薛氏搂着静涵,母女俩在那絮叨着。
静雅刚刚在奶奶那屋里,陪奶奶说话呢,这会儿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就看到了母亲和小妹搂在一起,不禁有些纳闷了,“娘,静涵,你们俩这是干啥呢?娘,你哭过了?”静雅看见薛氏的眼睛有些红,就说道:“静涵,你又干啥惹咱娘了?”
薛氏笑了,“没有,静涵没惹我,我就是一时伤心,才掉了两滴眼泪,这又让你看见了。来,过来陪娘唠会儿,咱们娘们这阵子也忙得很,连在一起说会话的时间也没有。”薛氏说着,就拉着静雅,让她也上炕来。
母女三个,坐在炕头上,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天。“静雅,你今年也十一了。用不了几年,家里就该给你说亲,你这两年跟娘多学着点家里家外的活计。你的针线是不错了,可是这烧火做饭的,就差了些,以后要多学。”
静雅点点头,“娘,我知道。”母亲这样说,也是为了自己好,静雅哪里会不明白的。
“你们姐妹两个,性子是完全不一样,也不知道是怎么长的。娘也就你们这两个女儿,自然是想着你们能过得好。咱们庄户人家,也不想着你们能嫁个大富大贵的人家去,那样烦心的事情更多。咱们就找个小门小户的,一家人和和美美的过日子,才是最好的。”薛氏说出了对女儿们婚事的期许。“娘也不求你们会多少东西,炕上一把剪子,锅台上一把铲子,这两样能拿的起来就行。剩下的,你们爱怎么着,娘倒是也不管。”
静涵和静雅全都倚在母亲的身边,静雅低声的说着,“娘,我们会好好学的,不会辜负了娘的心意。”静涵在另一边也点头。
“好了,你们姐妹俩在这吧,也该做饭了。你奶这几天也累着了,我去做饭去。”薛氏看看外面,天色不早了,就赶紧的出去烧火做饭,静涵两姐妹赶紧的下地帮忙去了。
时间过得飞,外面的天气也越来越暖和了,一转眼,二月已经过了一大半。这天,志新正在家里劈柴禾呢,外面进来了一个人。志新一看,是村子里的村长。“周叔,您今天怎么有空了,,屋里坐。”
志新领着村长进了屋,正好老爷子今天也在家,村长坐下来,跟志新父子俩在那说话。“志新啊,我今天来,是跟你们说一声,最近这阵子,咱们村里的男人,得挨家的上山去看着咱们的参场子。”周村长说道。
“周老弟,这是咋了?不是有看参的人吗?咋还用村里人轮班呢?”许老爷子有点不解。
“唉,老哥,这事吧,也就是巧了。咱们看参的那个老刘头,今年过年死在山上了。这大过年的,谁也没到山上去,等有人去的时候,这老家伙早就死透了,连耳朵和鼻子都让耗子给咬没了。我们这不是想着把他的后事处理一下,可这山上也不能没人管啊?眼瞅着就要开春了,这往后,可就怕有人进去祸害棒槌了呢。”周村长叹了口气,谁也没想到,这个老家伙竟然就这么死了。
“这是咋说的?怎么还能出这么个事呢?老刘头也是,成天的喝酒,他有可能就是喝死的。”老爷子也叹了口气,“成,那就轮着来吧,谁叫这老刘头突然没有了呢?他这一年也有不少的看参钱,可惜都喝酒了。”
“行,那就这么办吧,也是真的没办法。等过一阵子,看看能不能找到人吧。看参这活儿,一般人根本就不愿意干,虽说一年也有些银子,可是谁愿意一年到头的在山上蹲着啊?”周村长摇摇头,起身往外走了。
志新赶紧的出去送他。“叔,你慢走,等你排好了人,就告诉我,这是咱们村里的大事,谁也不能推的。”
村长摆摆手,也没再说什么,直接走了。
到了晚上的时候,老爷子和志新说了村长来的事情,然后志新就说这几天得把家里的柴禾多劈一些,省得他上了山,家里还得老爷子劈柴。
静涵一听原来看参人死了,就问道,“爹,咱这看参一年能挣多少钱啊?”
志新想了一下,“嗯,这看参是每年一丈棒槌要五文钱。咱们村子大概得有一百来户,每户按三年六十丈算的话,就是六千来丈。这样一算,大概就是三十两银子。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