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飞逸从容而坐,优雅的吃着桌上的酒菜。
肖语狼吞虎咽,吃相极其不雅。
两相对比,肖语的动作更显得鲁突兀而又扎眼。
大壮莫名的望向这个与平常大相径庭的女子,不明所以的看着她运筷如飞,不停的往自己碗里夹菜,边吃边滋滋有声。
他悄悄往萧飞逸那边瞧去,萧飞逸熟视无睹般,正夹起一块**腿,悠然送入口中。
见大壮看过来,他撩起眼皮,停箸问道,“怎么不吃?不对胃口?”
大壮立即低头,神态尴尬无比,夹起一只山蘑,慢慢放入嘴里嚼着,不知其味。
他不知肖语此举为何,但可以肯定的是,一定跟对面的男人有关。
肖语无动于衷,一边往口里送着菜,一边忙中偷闲,用抓着一只**腿的左手指着面前一大盘子的烧**说,“快吃啊大壮,这烧**很好吃的,你快尝尝?”
恰巧伙计端着一道红烧鲤鱼送上来,待他把鱼盘四平八稳放于桌子正中,肖语挽了挽袖子,起身拿起筷子,径直戳到鱼头下部最为肥厚的上,轻巧翻腕筷子一转,扯下一块来,伸手摘净细白的虚刺,直接放到大壮的碗里,“吃,兄弟。”
气氛在一瞬间凝住。
大壮惊讶的望住她,微张着嘴,发不出一个音节。萧飞逸先是惊讶,尔后若有所思,筷子停在空中一动不动看着肖语。
肖语莫名其妙,望着两人问道:“怎么了?这鱼不就是这个吃法么?”
“你知道这叫‘鱼’?”萧飞逸挑眉问道。
“是啊,这是白鲤,有什么不对吗?”肖语奇怪地望他。这是世上最普通的鲤鱼,是个人都应该认识吧?在现代,恐怕三岁的娃娃都能叫出它的名字来。
萧飞逸神色古怪,大壮轻轻拉了拉她的衣角,低声道:“姐,这道菜我从来没有见过。据说‘鱼’是是歧凤国特有的一个物种,生长在海里,其他国是轻易见不到的。”
“怎么?”肖语大吃一惊,有河流的地方不是就应该有鱼吗?河海相通,鱼不可能是海边国家的专利啊?
中越国虽是内陆的国家,但总应该有湖有河流的吧,否则这个国家的人民用水何以解决呀?难道说时空变了,连物种的产地也不一样了?
“你们没有见过鱼?”肖语不敢置信,眼里冒着大大的问号,目光轮番在两人脸上睃转。
“见过,”萧飞逸轻描淡写说道,“只不过咱们这的比较小,不能吃。”
大壮惊愕地望着他,萧飞逸斜瞥他一眼,解释道,“就是河里游的,没名字的那东西,小孩子经常下水捞着玩的。”
大壮恍然大悟,放下手里的筷子,细看盘里挂着汁水的奇物,脸上挂着好奇,“它们是一样的东西?”
萧飞逸笑看了他一眼,回答他,“当然,”又转向肖语问道,“不知肖姑娘在哪里见到过这种能吃的鱼?”
肖语干干笑了两声,拿起茶盏旁的白巾轻轻拭了拭手,然后一丝不苟把它折叠整齐放回原处。借着这缓慢而不露痕迹的磨蹭,脑中飞快搜寻出一个比较说的过去的借口,“啊,我是在一本书上看到的。”
萧飞逸一脸了然,也学肖语的样子拿起桌上的白巾,慢条斯理的擦了擦手,接着问,“不知肖姑娘看的是哪一本书?我倒也想见识见识,书上是怎样介绍这种鱼的。”
肖语尴尬一笑,眼珠转了几转,故作努力沉思着去想,半晌,终于摇了摇头道,“不记得了,也许是我夫家以前收藏的一些杂文轶事之类的书籍吧。”
“噢!”萧飞逸万分可惜,举箸夹了**腿起身越过桌上的盘盏,送进她的碗里,“实在可惜!”
肖语挑眉看他,无声的询问,就这些?
萧飞逸回给她浅浅一笑,对她说的那后半句话似乎未曾耳闻。
大壮疑惑地看着肖语,几次欲言又止。
不知道她几时学会的认字?他印象中的林云霞,一直是娇娇柔柔的,不会读书识字,不会针凿女红,亦不敢在陌生的男人面前如此大声说话的人。在老爹的细心呵护下,可以说就是一个还没长大的孩子。
没想到嫁人几年,倒学会了不少本事。
肖语对萧飞逸的表现大失所望,自己已经很明显地把话题引给他了,他却不按套路出牌。
如果他接着她的话问下去,她一定把她弃妇的身份坦诚在他面前。这样也许立刻就能打消,她对他隐约猜到的,基本无法实现的那种想法吧。
把一切消灭在萌芽状态,肖语深谙这句至理名言的博大用途。
这是她重生之后,经过一次次的事件,痛下决心做出的决定。不是她自己多清高自傲,而是这个社会,逼的她不得不做出这个有悖人伦的决定。
她十分理智的分析过自己目前的身份和处境,自己不是养在深闺中的大小姐,也不是未经人事爱做白日梦的小丫头。由大壮娘以及三姑对她的语言态度中,她清楚地知道,自己顶着的这个弃妇名头,已经把她的婚姻判了死刑。大壮娘三姑这样的人,基本上代表了这个社会大多数人的习俗理念。他们不容于身上有如此污点的女人介入他们之中。他们的认知清晰而又顽固,她这样的女人到谁家是谁的耻辱。试问又有谁敢把这样的笑柄娶回家中,任由别人当面背后的嘲笑呢?
大壮娘不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吗?她自认自己没有什么得罪她之处。然而,正是由于大壮对自己的亲近,才引发她对自己的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