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语一惊,急忙把那些剩余布料连剪子一并卷起,掀起床围麻利地塞进床底下,坚决毁尸灭迹。
几乎在肖语直起腰的同时,老爹掀帘迈步进屋,笑呵呵问道:“丫头,你在干什么?”
肖语面不改色,佯装若无其事的对着老爹笑了一笑。正准备说话,忽见老爹面露惊奇,盯着床上的的靠垫问她:“这是什么?”
肖语探手抓过靠垫,深呼一口气,献宝似的把它举在老爹眼前,“这叫靠垫,爹。”说完故意合在手里轻轻按了按。
宣鼓腾腾的很有质感,给人一种心情愉悦的感觉。
老爹接过这个红红绿绿的,小心观瞧,两只长满老茧的手掌,接触在丝滑柔软的缎料上,涩涩地剌出轻微的哧啦声,吓得他再也不敢真实地用力捏紧,只虚飘飘用手捧着,好奇地问肖语,“这个是干什么用的?”
肖语想了想答道:“就是富贵人家时常用作倚靠的靠垫,也可以用来当坐垫,或是······睡觉用的枕头。”
老爹若有所思,轻轻把靠垫放回床上,手小心翼翼往回撤,生怕把细纤的布丝刮的起套,待手完全离开缎面,才回过头皱着眉头问:“丫头,你哪来的这些布料?”
肖语眨眨眼睛,脑中迅速斟酌了一下,立刻形成一句小小的谎言,“是······大壮婶子借给我的。”
“大壮他娘?”老爹狐疑地看着她,犹自怀疑地问:“她什么时候这么大方过?”
“这······”肖语无言以答,一时想不出更好的托词来,于是只得试着转移话题,“爹,你说它好不好看?”
“嗯,好看。”老爹回答的心不在焉,低头看着床上的靠垫,似在自言自语又似在向肖语发问:“我怎么看着这布这么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