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义不容辞。”司徒大侠此时被捧的晕头转向,失去了思考能力,果然是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
“司徒大夫真的应允,不后悔?”云枫的眼中闪过一道光。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有什么好后悔的?你快告诉我,那些受伤的人在哪儿?我好做准备。”
“司徒大夫如此义薄云天,云枫代辽阳的全体将士向司徒大夫道谢了,我先干为敬。”
“什么辽阳?什么将士?”司徒文静张口结舌。
“辽国将军耶律楚原陈兵沙城,与我辽阳对峙。我朝与辽国这一战在所难免,无论胜负,到时均死伤无数。司徒大夫有如此神技,何不到军中一展所能。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当有所为而有所不为。”
“让我去从军?”司徒文静有点反应过来了。原来他们早就牵好了口袋,就等自己往里钻啊。云枫你这个混蛋,枉我将你当好人,原来你才是险奸诈的小人。很好,咱俩的梁子结大了。
“不从军也可以,你将此技传授与军医即可。”
“那要多久?”
“那就要看司徒大夫教授的如何了。”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在下听从将军的安排。”看来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了。索干脆点,识时务者为俊杰。
“说的好,够爽快,司徒大夫,今后就偏劳你了,云枫再敬你一杯。”
赴完宴回来,司徒文静一头栽倒在床上。床板被捶的山响,一边捶一边骂:“险小人,竟然我。此仇不报,我跟你姓!”
发泄的差不多了,司徒文静冷静了下来,这事已没有回旋的余地,只好认命的做花木兰了。十天后就要启程,大哥的婚礼自己是无缘参加了,自己这一走,也不知何时才能回来。这医馆怕是要关门了,要想个法子保住医馆才行。
躺在床上,司徒文静辗转反侧,想来想去也没个好办法,愁的她一晚上也没睡着。第二天,司徒文静又顶着两个黑眼圈无打采的坐在店里。
“司徒大夫,怎么,不欢迎蓝某?”安静的大堂内忽然响起一个酷酷的声音。
司徒文静抬头一看,原来是蓝钰,那小子双手抱,斜倚在门边正笑嘻嘻的望着她。
“今天是什么风把蓝公子给吹来了?”司徒文静起身相迎。
“蓝某今儿是特地向司徒大夫请教来了。”蓝钰有些不怀好意的说道。
“哦,请教二字愧不敢当。”司徒文静打起了太极。
“敢不敢当一会儿就见分晓,抬进来。”蓝钰对着门外大声喊道。
一头满身是血的大肥猪被几个大汉抬了进来,其中一人手里还拎着一只滴着血的猪大腿。望着地上被捆的结结实实,有气无力,还直哼哼的肥猪,司徒文静皱起了眉头,不知这蓝钰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这头猪被砍了一只腿,我已经给它止了血,不过也捱不了多久。你赶快给它把腿接上吧。”
“蓝公子,我想你是弄错了,我不是兽医。”
“牲口的命也是命,一样都是救,你既能治好人,就没道理治不好一头猪。蓝某说的对吗?司徒大夫?”蓝钰挑衅的看向司徒文静。
“你说的太对了,好吧,我同意给它做手术。这猪也是一条命,就是不知道是哪个没天良的竟然残忍将它的脚给砍了下来,我说的对吗?蓝公子?”
“呃,对。”蓝钰尴尬的陪着笑,脸色绿油油的。
“师弟,别胡闹。”王大夫从门外挤了进来,冲蓝钰吼道,后面还跟着云枫,原来他们早就在门外,并没有出声阻止。现在才出现,无非也是想亲眼瞧瞧她到底有多大的本事。看来今天自己拿不出点真功夫是收不了场的。
“无妨。蓝公子菩萨心肠,不忍心见这头猪受折磨,央求我给这头猪做手术。”司徒文静语含讥讽,蓝钰的脸顿时变成五颜六色。
“那就让大伙一起见证奇迹的出现吧。”司徒文静豪气的冲门外一大群看客高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