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可一路强压怒火,李城南再怎么稀松,看见他紧绷的小脸儿也不敢造次,在小区门口买了些香蕉苹果什么的,安安分分,老老实实的走到了年糕和冯组长的家里。
门铃刚响过三声,冯组长就一脸颓废的打开了大门。
“组长啊,您这是怎么了!”李城南看见一向视为知己的冯组长这么颓唐,颇为关切。
“唉”冯组长带着无奈的叹了口气,低头看见李城南手上拎着的水果,眼疾手快的一把抢过来说:“来就来了吧,还买什么东西!快请进吧。”
李城南觉得两手一空,再一抬头就看冯组长已经拿着两袋水果放在了自己客厅里,就凑到姚可耳边轻声说:“我们组长还知道要吃要喝,看来是没事儿!”
姚可瞪了李城南一眼,抬脚就进了屋。在客厅东瞧瞧西看看,瞅了半天才问冯组长道:“年糕还没下班儿?怎么没在家?”
“啊!他搬回原来那里去了!没告诉你么?他说之前那边儿的房子租金不能退了,正好要再回去收拾收拾,就搬回去了,说住两个月就回来!咦?你们不是关系不错么?他没和你提?”
姚可摇摇头。以前不管什么芝麻绿豆的事儿,年糕总会和自己说的,现在这么大的事儿都没告诉自己,他心里有点伤感。想起之前给他打手机也没人接,就又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了。
李城南自然想不到年糕的问题上,看着眼前脸色发青的冯组长,气色实在是不好,就问到:“组长您这是怎么了?前些日子在单位这么惆怅,今天干脆就没来?病了?”
冯组长苦笑道:“不是体的折磨,只是心灵的摧残啊!”
“。。。。。。”
“小李啊,不瞒你说,我这几天一直忙着相亲来着,现在已经心力交瘁了!真是三十岁的人,八十岁的心脏啊!”
“等会儿等会儿!组长你是不是没睡醒呢,你孩子都快上小学了,还相什么亲啊!重婚罪判得可重了!”
“你知道什么!有孩子就得结婚啊,你怎么这么有就是娘呢!人有结婚的权利,可他娘的也有离婚的权利啊!人家和我离婚,这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我有什么办法!”
姚可心理不好的预感更强了,原来这冯组长真的没有老婆。
他看着冯唐,觉得这大大咧咧的男人就是第二个戴劲松准没跑儿!心里的火儿腾腾的,但是此时自己也的确没理由发火,再看冯唐这副样子,估计年糕这次比上次还得凄惨一些,因为眼前这位压儿就不知道怎么回事儿!
╮(╯▽╰)╭单相思这种事情,的确是可以独立完成的!
三人一进屋坐下,冯组长就滔滔不绝的讲起了自己的相亲血泪史,一次次的失败叫他犹如秋风中的残叶一样,他说道激动处拍着大腿,痛苦不堪!
总的来说就是一句话:人家不能接受带孩子的大叔。
姚可和李城南听了也默默的不吭声。冯组长一个人带着孩子,辛苦不言而喻,而现在适龄女青年多半很现实的,离婚男人本来就不占优势,还带着孩子的确更是难办些。
三个男人正沉默着,默默穿着小睡衣踏着小拖鞋从卧室走了出来。孩子刚才在里屋睡觉,被客厅里的谈话声给吵醒了,挣扎了半天才起床,小胖手揉着还没有睁开的小眼睛,迷迷糊糊的样子可爱非常。
“爸爸,是不是年糕哥哥回来了呀?”
冯组长赶紧过去把默默抱起啦轻声道:“不是年糕哥哥,是爸爸的朋友,搬家的时候你见过的,快叫叔叔!”
默默听话的叫了一声叔叔,却还是小眼迷离的看着姚可和李城南好一会儿,忽然“哎呀”一声,伸出小手指着姚可。
“叔叔!是上次和年糕哥哥带我出去的叔叔呀!”
经过上次带着小家伙出去逛了逛,小东西已经对姚可有了点儿印象,但是听到小家伙叫年糕哥哥叫自己叔叔,姚可还是眉头不自然的抖了几抖,努力自然的对孩子笑了一笑。
默默从冯组长的怀里跳下来,嗒嗒嗒的跑到姚可的腿边儿抓着他的裤腿儿,期期艾艾的说:“叔叔,你要是看见年糕哥哥就告诉他快回来吧!默默特别特别的想他!他什么时候回来啊!”
孩子说话间有些哭腔,三个大人一时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冯组长尴尬的笑了笑走过去抱起孩子对姚可说:“年糕在这儿住的时候总是贯着他,你看这小混球儿和我都不亲了,一天到晚总吵吵着年糕回来呢!”。
姚可看见冯组长说话时眉宇之间的堪称怪异的表情,言语间也是含糊其辞,肯定是有所隐瞒。于是转过脸对默默点了点头,不再吭声。
两人坐了一会儿就起身告辞,冯组长本来想留两人吃晚饭,但是看到他们态度坚决,也不好再说。
送着姚可和李城南出了门,回过身往屋里走的时候,看见默默自己蹲在客厅,双手捂着脸竟然呜呜的哭起来了。
冯组长赶紧走过去哄孩子,还没开口就听见默默嚎啕的说道:“爸爸,我想年糕哥哥,哇~~~~”
安静的屋里被孩子的哭声一下子塞满了,默默小胖手抹着眼睛,手背都湿乎乎的了。
冯组长抱起孩子轻轻的边在床边走边巅着他,他真的没想到,孩子和年糕的感情这么深了。
或许小娃娃比他聪明,对自己真好的人,他可以分得清清楚楚,而且坦白承认那种思念和不舍得。
冯组长看着外面已经黑透了的天色,忽然感觉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