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这是什么情况?”东方易被寄白的样子吓了一跳。
寄白有气无力的看了他一眼,有苦难言,昨晚她折腾了一晚也没睡好。脑子里尽是那些羞人的画面,如今连看人都要产生错觉了。
她再看东方易一眼,仿佛都能看到他层层衣衫下同那些画上男子一般的luǒ_tǐ,寄白被自己吓了一跳,忙往后退去,撞上了一堵墙。
“怎的这么不小心。”公子入画扶了她一把,寄白一见是师父在身后,脸倏的更红了,忙跳远了去。
“身子不舒服么?”刚放下端盘的王妈略略关切道。
“没没有。”寄白胡乱的摇头,不敢抬头去瞧公子入画,只自己坐好了就开始埋头喝粥。
“一个时辰后到书房来,我有东西给你。”公子入画道。
寄白虽不想这个时候跟师父撞上,也只得应着。
早饭过后寄白就同王妈一起回了灶房,继续在灶房呆着。她忽然想起什么,忙看了看四下,见无人才偷偷的将袖中的春图和□取了出来一股脑儿的全扔进了火堆里。火舌迅速舔上,寄白眼见着书开始烧了才放下心来,这种东西要是给人家瞧见了那她真的是要羞愤致死了。
“寄白你过来,尝尝我新做的糯米糕。”王妈的声音自另一处传来。
寄白应声站起来,不放心的又往灶火里瞧了两眼,见书外头都已经着火了,估计是烧不了多久,这才又放心的往右门转了进去。
“咦,什么味?”手中捧着糯米糕刚出来的东方易嗅了两下,谁在烧书?他来了兴致顺着气味往灶房走去,书正烧在兴头上,发出噼里啪啦的爆裂声,东方易将头探入灶火,什么书烧的这么烈。他直接手伸了进去。
“里面放了什么?”寄白捏了一个糯米糕放入口中,顿时清香溢口,十分香甜。“哇,王妈的手艺真好。”
“是上次你说可以往里头加点甜莲,我试了试,果然糯米一点也不黏口,还很香,这次弄好了就先让你尝尝。”
“嗯,”寄白又吃了两个,想了想道,“反正我要去书房的,给师父送些吃吃看,没放糖的他应该能吃。”
王妈就又去拿了个锦盒将重新蒸好的糯米糕给装了起来让寄白给带去了。
“你在这干嘛?”寄白一出灶房就见着了东方易,他手里拿了个东西正在看。
东方易一见是她,忙将手上的东西扬了扬,“这个,我刚刚在门口捡到的,不知道是谁的。”
寄白一看,这不是自己系在腰间的玉石吗?怎么到他手上了,这玉石正是她刚到书墨斋时端砚为鼓励她送的那块,纹路极多,色泽也并不好,她却还是很喜欢,一直带着。“我的,你还我。”
“你的啊,怎么带这么廉价的玉石,改明儿我送你一块好的,这块就算了罢。”东方易随手收回了自己的衣袖内。
“我不稀罕,你把它还我。”寄白伸出手来。
“这上头的拴的法结很漂亮啊,你自己做的?”
“阿奴做的,你自己讨去,把我的还我。”
“急什么,晚上还你,我先研究一番。”东方易说完也不等寄白再说什么直接掠身走人。
寄白扁扁嘴也就随他了,自己往书房走去。
寄白走到书房门口时,似乎听到了有人在说话,里头似乎有师父的声音。她上前敲了敲门,“师父,寄白来了。”
书房内安静了一会,半晌公子入画的声音响起,“进来。”
果然,书房内并不是只有一人,公子入画坐在书桌前,榻上坐着一人,一个女子,穿着雪色缕金挑线纱裙,面上蒙着纱,散发着一种端庄典雅的气质。
寄白无端觉得心思缓缓沉了两分,面上仍做自然,对公子入画微微鞠了躬,规矩道,“不知师父唤我何事?”平日里公子入画虽不拘谨此类做派,有外人在时总是不能让人觉得他们没有规矩。
还不等公子入画说话那女子薄纱下樱唇已轻启,声如出谷黄莺,优雅动人,“你手上的是什么?是糕点吧,我恰巧饿了,你拿过来。”
“这是等一会要送去喂猪的,姑娘闻不到馊味吗?”寄白讶然道。让她这么跟自己说话,活似自己是小丫鬟似的。
“你……”女子柳眉微蹙,声音仍是优雅,带着淡淡的不悦,“非辞收的竟然是这样的学生吗?”
“寄白别闹,她是客人。”公子入画温和的斥道。
寄白一听就好过多了,师父说她是客人,那就是生疏的关系了,那就算了,不跟她计较。寄白笑道,“刚是玩笑话呢,这是灶房新弄的点心,糯米糕,还不错,姑娘尝尝罢。”说着她将食盒放在桌上将点心端给那女子。
女子也并未再计较,伸手将面纱取了下来,寄白瞥了一眼,手顿时顿在半空。难怪刚才她觉得声音这么熟悉,这不是最开始时那酒楼里的那两个小姐之中的一个吗?要不是她们寄白也不会想到要去书墨斋。后来也是这两个小姐中的另一个失手将寄白推下了水,虽然是寄白自己有意为之。
没想到她们之间竟然还没有结束,在这里都能碰上,从这女子言语中似乎还和公子入画有些纠葛,为何以前她半点也不知道?寄白心中疑惑。
“你还当我是客人的吗?”女子美眸转向公子入画,带着点点撒娇的意味。
“自然。”公子入画淡淡道。
“真是让人伤心呢,都是快成亲家的人了,还这么疏离吗?”女子身子微微前倾,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