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老爷此时在书房,让你过去一趟,说是有话对你讲。”
“珠儿姐姐,父亲可有说是什么事?”
“这倒是没说,只让姑娘过去。”
“好吧。咱们这就走吧!”
来到书房我独自走了进去,其余人等均在门外候着。
“父亲叫我过来有什么事吗?”林如海的现状与记忆中的样貌相比更显苍老,两鬓白发,脸色蜡黄,一看就知道此人也在病中。“父亲身体可好,看过大夫吗?”
“咳咳,并无大碍,你勿牵挂。今日找你过来,只为你外祖母想将你接去,你回房收拾收拾,月初二日与你老师一同上路。”
“父亲,女儿不想去,如今母亲刚刚过世,女儿自当在家为母守孝三年,何况家中只我一个子女,更应该侍奉在父亲身旁,怎可在此时离开。”来了,看来真真是躲不过啊。
“为父知你心意,咳咳,只你外祖母怜你母亲去世,家中无人依傍,前已遣了男女船只来接,因你前日病下未曾痊愈,故尚未行。”停顿片刻,见我并未接话,方继续说道,“为父年已半百,再无续室之意,况且你又年小多病,上无亲母教养,下无姊妹扶持,今去依傍外祖母及舅氏姊妹,正好减我内顾之忧,如何不去?”
“既已如此,女儿自当从命。”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对于自己认定的事情没有确切的证据能够反驳之时,大多数人都不会认为自己错了,包括我自己也是如此,这就叫做不撞南墙不回头吧!
“妈妈,刚刚父亲对我说,外祖母怜我年小体弱欲将我接去,只因前些日子我大病未愈,才推至今日,现外祖母已派人来接我,劳烦妈妈吩咐下去,整理些行装,月初二日就得行。”回到房内我忙让人去将王妈妈请来,吩咐她去打理一应用品。
看到王妈妈领命去后,我坐在椅凳上想着以前看过的点点内容。书中所记林黛玉正是六岁去了贾府,一去多年,再回故地,林如海已是病危仙逝。而林黛玉又不识家务,将林府中的事务全权交托给了贾琏,到最后家中产物都被贾家占去,自己也客死贾府。
现今由我替了林黛玉的命,自当由我来活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我可不想落到如此那般凄惨的境地,必定要好好计量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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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儿,此去你外祖母家,切勿担心家里,过段日子,为父就会派人去接你。”站在渡桥旁,林如海对我说着宽慰的话。
“父亲放心,等到了外祖母家后,玉儿会派人传封家信回来报平安,父亲也要多加注意身体。”这段日子的相处,有感于他真心为了这个女儿着想,我只希望往后能写些内容激励他,也改变那个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