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天程晋阅才转醒,一睁开眼就看见守在他床前的小唯,那情形仿佛又回到了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程晋阅扶着小唯的肩膀,把他上上下下看了个遍,见没有异常,这才放下心来,把人狠狠抱在怀中,“你没事,真好。”
由于用力过猛,扯动了前的伤,疼得嘶嘶抽气,小唯吓得赶紧推开他,扒开衣服检查他的伤。程晋阅顺势握住小唯的手放在伤处,说:“娘子给吹吹就不疼了。”
小唯信以为真,嘟着嘴在程晋阅前轻柔的吹气。这样的挑逗是个男人就受不了,何况已经禁欲一个月的程晋阅,下身已经慢慢起了反应。拉着小唯的手慢慢往下,放到一个火热的地方,“这里,嗯,也想让你吹吹。”
小唯被那热度烫得一惊,差点没跳起来,虽说两个人没少做了那房中之事,但到底没用嘴做过,更不知道那吹是什么意思,这能木讷着问:“怎,怎么,吹?”
程晋阅本来只是想逗逗他,并没有想真做,但被小唯这么一问,一一股邪火腾地烧上来,压都压不住,也顾不得身上的疼,抱住人就死死的往自己怀里按。
可偏巧,正赶上许洛城进屋来给两人送饭,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人也没觉着不好意思,只是啧了一声说:“你们这一大早,火力还真旺。”
小唯一下子红了脸,推开程晋阅就跑了出去。
被打扰了好事谁还能有好心情,于是也拉着脸暗讽,“那也比有些人看得到,吃不到要好太多吧。”
许洛城一下被戳到了痛处,气得跳脚,“好你个恶臭小子,敢对你泰山大人如此说话,等你提亲的时候,看我怎么收拾你。”
“泰山?”程晋阅被说得一愣,“什么泰山?”
“哈哈,看来你小子还不知道,清源昨天晚上正式认了小唯做儿子,我当然就是你的泰山大人。乖儿婿,还不快快跟你泰山大人认错。”许洛城笑得一脸小人得志,哪还有半分王爷的样子
程晋阅本来就因为开始还称兄道弟的人突然涨了一辈而别扭,现在一听一下子又变成自己的爹,立时就垮了脸,但嘴上还是不饶人,“要叫也是叫我阿爸,和你这来历不明的人有什么关系。”
这下程晋阅就不是戳到许洛城的痛脚了,简直是把他那痛脚上又踩了好几脚还连带蹦了好几下,简直疼得他龇牙咧嘴。当初刚来时小春问过阿爸他是谁,阿爸只答了六个字——来历不明的人。为了这六个字,许洛城难过了还几天,现在被程晋阅重提,当然要炸毛,也不管什么病患不病患,撸胳膊挽袖子就要收拾程晋阅。程晋阅那里是他的对手,当然被收拾得吱哇乱叫,最后把阿爸引来训了两人一同才罢休。
程晋阅在床上躺了两天就又活蹦乱跳的了,虽然挨了窝心脚,但伤得并不重,只是因为一时急火攻心,才昏过去。伤患都好了,搬家也就提上了日程,院子里的麦苗都被毁得差不多,阿爸也在没有理由不搬,也就由着他们去闹了。
其实经过这件事,阿爸也知道再在这里住下去是不行了,这村里的人实在太不好相与。大家也是听了甲二的汇报才知道,原来引那伙官差来的人叫于二狗子,心眼有些憨实,说得不好听点就是心智不全缺心眼。那于二狗子本来就对小唯存了不干净的心思,但也没太明显的表示,以为小唯虽是个月华体质的,但既不会说话又从小和狼长大一身兽气,也只有自己这样的能容得了他,只要自己一点头,那小唯还不巴巴的往上凑。没成想,小唯捡回来个程晋阅,那程晋阅,且先不说别的,单论相貌就不知比自己强了几百套,没多久就把小唯搞上手,心里自然对他是有气。
自从有了这个程晋阅,小唯家连带他家隔壁生活一下子就变好了许多,村里的人也就过年时能吃顿,而他家几乎每个月都能吃上,过年的时候还杀了两头猪,村里没有一家不眼红的。这人一羡慕嫉妒恨,就什么坏点子都想出来了,村里也算有个村长,虽然不怎么管事,但也有个名头不是。但这程晋阅明明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居然没到村,自然没法到县衙落户。后来一合计,既然这小子没落户,只要到县衙里一告,随便编排他是个什么江洋大盗,还何愁他家里那些东西。可这坏人由谁来当,最后合计来合计去,就把目光落在于二狗子身上。二狗子心实,一听只要把程晋阅抓走小唯就是他的了,也没计较什么前因后果,立刻就去衙门里带了人来。
一听那于二狗子竟有这腌臜的心思,气得程晋阅就想上门揍人,可还没等他上门呢,二狗子的阿爸和爹爹就先上门了。一进门,二话没说就给阿爸跪下了,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说他家二狗子是畜生,被猪油蒙了心才会听了那伙歹人的话,希望他们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二狗子这一遭。
阿爸也就是个嘴硬心软的,见他们这样哭求也就说不出什么狠话了,何况这俩人在村子里算待小唯好的了,只有去他家帮工,小唯才能得着点干饭。于是也便不再追究,只是让他们好好管教自己的儿子,莫要再做出这等猪狗不如的事了。两位老人这才千恩万谢的去了。
时候程晋阅也不好再说什么揍人的话了,就像阿爸说的,如果喜欢小唯的人的心思都是腌臜的,那他程晋阅岂不是最脏的一个。不过,程晋阅还是不放心,小唯走到哪儿他就跟到哪儿,生怕被人给觊觎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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