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重焕走后,于紫宵和于默便问那紫竹笋到底是何意,顾长生就将求情时那人的条件说了一遍。
于紫宵微愣,有些不解道:“师父怎么还会和你讲条件?这紫竹笋最是难挖,一天五十个即使于默去挖都有些勉强,何况长生师弟你道法尚浅。”
顾长生无限忧郁的仰望这天空,“就这样你还想说他是对我与众不同?如果是,这种不同我还真不想要。”
“……”于紫宵讶然,“是师兄牵累你了,可师父他绝……”
顾长生摆了摆手,颇有些豪气的说:“这个是我自愿去求情的,不怨你。我还真不信几个笋还能把我逼死了。”
到了第二天,顾长生终于相信挖笋这项劳动不可小瞧,还真有可能逼死人。这紫竹林的位置偏寒,笋子数量少不说,而且埋得深极是不好挖,而且重焕这人对食材挑剔得很,太嫩了不行,太老了不行,一般三个里有一个能行就不错了。
在紫竹林背风的地方支起了一个小帐篷,里面放置一张舒适的软榻,安置这一个小炭炉。此刻重焕就悠哉的坐在软榻上,一边煮着茶一边欣赏不远处小徒弟劳作的身影。于默本来准备来帮忙的,可最终还是没能上手,只能陪在师父旁边端茶送水的伺候着。
顾长生又挖了五支笋兴匆匆的送过来给师父过目,重焕点了点其中的两个道:“这个和这个勉勉强强还能用。”
顾长生一听立马垮下脸,脚步沉重的转身回去继续做他的挖笋小伙。
直到太阳西沉,顾长生衣裳凌乱,面上满是尘土,双手成了泥爪,整个人落魄凄惨得不行,可成果却少得可伶,挖了二十支,却只有十三支笋勉强入了自己师父的眼。
重焕到也干脆的起身,了小徒弟的那张花猫脸,道:“明天继续努力吧,今天的晚饭就不要吃了。”
到了用餐的时候,顾长生坐在一旁望着桌上自己最喜欢的五香**,可怜兮兮地直咽口水,肚子“咕隆咕隆”的抗议。
众人望过来的目光很是同情,但也只能是同情,谁让师父还端坐在上首呢。
晚饭过后有一个时辰的晚课,到了讲道堂双生子立马就窜了过来,其中的一人搂着顾长生的脖子道:“小师弟,你又怎么惹到了师父?”
顾长生无限委屈的道:“我哪有惹他,我最近一直是处处小心谨慎,也不知道为什么师父就是看我不顺眼。”越想越委屈,心想自己对他还不够恭敬有礼么?
何苦感叹道:“肯定是你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冒犯了师父,师父从来没说偏爱那个弟子,但也不会无缘无故的责罚那个弟子,但如果谁冒犯……想当初我们就是因为年少无知,懵懵懂懂地注下大错,才导致如今师父时不时就想要指导我们下剑法!”
顾长生实在想不出这两人也有年少无知的时候,如是颇为好奇的问道:“你们究竟犯了什么过错,师父到如今都不能忘怀?”
何苦捂脸指着他弟弟道:“都怨何乐,他色迷心窍拉着师父的手说要取师父做新娘子!”
顾长生倒吸一口凉气,心道他们哪来这么大的胆子。
何乐满脸幽怨,道:“何苦重点在你好不好,是你说我们兄弟不分彼此,我的娘子就是你的娘子,非要师父喊我们夫君,师父才更生气的。”
何苦改扑他弟,俩人搂在一起,感叹:“年少无知啊,年少无知!”
“……”顾长生无语道,“你们那时究竟多大?”
“四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