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好像有什么苦涩的东西。
轻微的呻吟一声,我睁开了眼睛,只看到段牧一手握拳,挡在嘴边拼命的咳嗽的身影,瞥到他嘴角棕色的药汁,我聪明的决定闭紧嘴巴,这样既可以不让自己不喜欢的东西溜进来,也不用让别人不喜欢的东西溜出去。
“你醒了。”顶着鲜红欲滴的耳朵,段牧清了清喉咙,憋出来三个字。
为什么一清醒就要遇到这种场面?我在心中哀嚎,有气无力的扭头看了好不容易止住咳嗽的段牧一眼,然后无力的呻吟一声,把自己埋到被子里面,可以理解,完全可以理解,一切都是权宜之计,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可为什么这种抛头颅洒狗血的场面会被自己遇到?就算是我曾经抱怨过段牧对自己的冷遇,可他现在这副面目霞红,手足无措的模样是怎么回事?自己的脑子有问题了?不过,话说回来,我什么时间有被子可以钻了?身下的床铺也好像变得比以往更加柔软了。难道刚刚的药水还有致幻作用?
或许是看到眼前拱成一团的兔毛被,段牧觉得自己有义务解释一下:“我在家里等了你五天,你还没有回来,我就和杰克它一起出去找你,杰克带着我去了森林里的一个地下山洞,等到我清醒的时候,发现你正躺在我的身边,我就又把你弄回来了。”
隐约记起自己昏迷前的事情,自己也确实是在进入山洞后昏迷的,狠狠的敲了下头,然后。。。。。
为什么我头上会有丝状的东西?抓起一把,仔细观察了一下——满眼的白色,迎着阳光,还能看到隐约的金色流光。不可置信的拽了拽,头皮上痛觉随之传过来,提醒我它们现在和我的关系是多么亲密。
“我清醒的时候,他们就有了。”段牧走到桌边重新倒了一碗药水,端过来。动作还算标准的扶着我坐起来,一边解释。
“谢谢。”心不甘情不愿的接过药水,一口气喝完,随着段牧的力道调整了下身体,我只觉得浑身酸软,提不上一丝力气,只好决定暂时忘记头发这种微不足道的小问题:“我昏迷多久了?”
“从回来开始算的话有十天。”接过递过来的竹碗,段牧重新把东西放置会原处。
“你的腿好了?”摇晃下从醒过来后就接受过多信息以致有些昏迷的大脑,待稍微有些清醒,我突然发现一直坐着轮椅的某人不但没有坐在那里,反而手脚灵敏的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不禁高声惊呼道。
可刚刚惊呼完毕,只觉得脑子传来似乎要从深处把自己撕裂的剧痛,大脑好像被什么东西包裹住,又好像有东西要从里面钻出来,双手抱头,在床上挣扎翻转许久,只依稀觉得自己好想被人用力的抱住,应该是段牧怕我碰伤自己,想固定住我,本想回应下他的呼唤,可实在分不出一丝力,只好任由意识再一次的陷入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