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我收到了楚光头的消息,十天后他们从北京火车出发,然后他把偷偷照的胖子的具体地图发给了我。然后我在霍秀秀的监督下开始了特训。说来还真有点像热血漫的情节,一个废柴男主在高人的指导下得到了让人大吃一惊的力量。不过我没那么么选玄乎,天天跟霍秀秀一起跑去买装备,再负重跑回来,成果还不错,至少我现在的体力比当年好了光逃命应该不会给任何人造成负担。
我还从磨刀的老大爷那里买了块磨刀石,把伪黑金古刀的刀刃磨锋。然后把刀身仔仔细细擦干净,用防锈油、粉袋好好给它做了次护理。想想以前或许闷油瓶就是这么擦拭刀具的,手上的动作更加轻柔了。刀重新恢复了锋利,倒还真有几分黑金古刀的风采。
闲暇的时间我印了很多张寻“猫”启示,照片用的是网上和小闷近似的黑猫,然后贴在电线杆子上,还险些被城管当成贴小广告的抓回去,幸好我给一人买了一条中华这事才算过去。我记着我干过的最傻的一件事就是抓着女大学生家的狸花猫聊了一个小时,就为了能从它的表现中看出是不是它把我们家小闷拐走了,吓得它再见到我转头就跑。为此霍秀秀笑了一下午。
自从高中毕业后很少有这么充实忙碌的生活了,慢慢习惯了竟然觉得这样也不错。我和霍秀秀也正式开始了前往陕西之旅。
因为正是旅游高峰期票不好买,又为了好藏违禁物品,必须买整个包间的票,我们犹豫了很久决定先做到郑州再换成去西安的火车。
前半程一切都很顺利,当然这多亏了霍秀秀那小丫头私底下打通了些关系和那张伶牙利嘴。在去西安的路上用背包按照惯例做了些臂力练习,然后躺在床上小憩,忽然隔壁传来的特别响亮的鼾声把我吵醒,就在我身侧隔板的另一面。心烦意乱中我狠狠地锤了下墙,那边还是雷声阵阵。本来我不想麻烦别人想着能凑活就凑活吧,但后来连霍秀秀也被吵醒了,和我大眼瞪小眼却怎么也睡不着。
“该死的,我去跟那人说说。”揉了揉因为翻滚有些里乱的头发敲开了旁边隔间的门。
久久没有人来开门,但是鼾声从未停息。我手上的力气慢慢加重,就在这时门忽然开了,我的手却来不及停下,忽然里面的人捏住了我的手腕。
“嘶——”我吃疼得倒吸了一口气,那人赶快松开了手,沉默的盯着我。那人戴着黑色的口罩和墨镜把脸遮得严严实实,还有一双手套、一条黑色的围巾把剩下可能露出来的皮肤全都遮盖住。我觉得他也在打量我,那种被人当成猎物一样的感觉让我浑身冒冷汗。
退后一步,克制了一下快要发软的腿。他娘的小爷我下斗什么阵仗没见过怂什么。
“这位先生,您能不能让您的同伴打鼾声小点,我们在隔壁被吵得实在难受。”我偏偏头想看看到底是哪位混蛋把鼾声打那么响让我不得安生。结果太***坑爹了,那仰面睡得跟死猪一样的人不正是胖子吗!幸好屋里只有睡死的胖子,小花、潘子现在都不在,我赶忙转头扎回了我们的隔间。
我背靠在门板上觉得自己心跳快的厉害,心想胖子又不是我爹我何必跟小孩子似的做贼心虚呢。但是兄弟好歹也是为我好,我背着他还带了秀秀,实在是觉得自己这事做的不厚道。现在唯一庆幸的就是下午我和霍秀秀并没有谈论什么关于盗墓的事情。
“你知道咱隔壁住的是谁吗?”我走回床边压低了声音对霍秀秀说。
“断爷。”
“啊?”
她面色也有些泛白:“我看你出去那么久就想去看看,结果看见开门的人是断爷。”
“你认识?”
“咱上次去巴乃我想叫上断爷,我就跟一起去请他出山。他好像很厉害连我都要让他三分。”她咬着下唇,慢慢回忆,“当时他死活都不同意,真不知道这次为了什么。”
那边的鼾声停了,胖子咒骂了几句,似乎又躺了下去,这次到真的安静了很多。我和霍秀秀就像是狗仔队一样把耳朵贴在隔板上,要知道火车隔间的隔音效果向来不好。
直到几个脚步声走进房间,聊了两句重新恢复了安静,我和霍秀秀才放心地躺下。这一路怕是不好熬啦。
第二天快要到站的时候我发现难题来了——包间这么近万一碰上怎么办。但是霍秀秀那丫头似乎一点也不急,而且笑得相当……欢乐。我顿时全身发毛有种不好的预感。果不其然,她义正言辞,只有口气上是义正言辞地说:“吴邪哥哥,咱们出去太危险,所以必须做些伪装。”说着她从包里拿出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藏进去的假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