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却一阵阵地绞痛,身体好几次想直接冲上去,却拼命忍住。我知道我留不住他,就只能让他走。
忽然我觉得一阵眩晕,同时我的脑海中闯入了一段不属于我自己的记忆。
我看见“自己”被一群人带走,“我”寡不敌众,然后被迫跪在祭台中央,手背被利器划开,快得甚至感觉不到疼,只觉手背上一凉,血便顺着手背滴在祭台上。此时我忽然明白了自己身在何处——这是闷油瓶以前的记忆。
繁文缛节的仪式之后,“我”的身体像是被热火烘烤这一样,慢慢地骨架和体像是被强力揉碎再重新组装一样,钻心裂骨地疼,我却本发不出任何声音,脸宣泄都做不到。而我能感觉到闷油瓶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一声不发。
一片空白过后,“我”站在湖边,透过倒影,我可以看出自己大概的形状,一直全体通黑的小黑猫,身后九条尾巴轻轻摇晃着。
“九尾猫有九条命,虽然不是最后他们想要的,这样能活很久也未尝不是件好事。”“我”回头,两个携手走来的男人微笑着。两人举手投足中透出说不出的亲密,他们俩应该就是张雀首和吴律了。“我”心中并无过多波澜。
接下来的记忆像是被按了快进键一样,我能看到人们对“我”的恐惧与追打,也能知道“我”会不受控制地便会原身再变回去,一次又一次失忆。而“我”也越来越与世隔绝,不管是身还是心。
那两人一直把“我”照顾的很好,直到吴律因为风寒去世。
葬礼那天,张雀首把“我”叫了过去,他说:“他找到了办法只要我能找到自愿替代你的人便能解开一切。”
“他会怎样?”我第一次听到这里的闷油瓶说话,真是不管多年轻都是那么冷淡。
“或许会因为身体承受不住而归西,或许会因为神承受不住而痴傻,如果两样都承受住了就会像你一样经历千年岁月不腐不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