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小妹感情最好的是他,小妹短短的十几年中有大半的时间都是黏着他,什么都会告诉他,就那么唯独的一次,错过了。
人可以有很多很多的机会与时间,但是只要错过了,便什么都没有。
他在心中放了一个盒子,收藏了这永远忘不去的记忆。
望着碑石,上面沾满了细雨纷飞。
如此沉谧时间之中,却突然响起了鞋跟敲击在通往墓园石阶的细微声响。
虽然说是假日,不过又下雨又不是什么特殊扫墓时间应该是罕少有人到来。席顃低下了雨伞,然后伸手抹去脸上不知道是飞来的雨水还是什么的s-hi暖。
脚步声很近,却在他身后停下来。
转过头,席顃顿时双眼语气皆冷,「你来干什么。」堄堄在这边的事情只有大哥大姐、母亲与他知晓,眼前的人应该完全不知道才对。
雨下的另外一把灰伞下面是一名中年男子,大约年纪有将近要五十上下,j-i,ng明干练的打扮上却是有着一张略带轻浮气息的面孔,那双过度打量的眼睛着实令人太过于不舒服,完全糟蹋了他原本应该有的一张好皮相。
「小顃,你跟你妈真的是越来越像。」中年男子开了口,脸上挂着皮笑r_ou_不笑的笑容,「我都不知道你们几个把小堄埋这边了,你们把我这当爸的当空气,嗯?」他走过去,看着碑上的相片,眼中略有不屑。
「当空气还太抬举你,空气对人还是有益。」冷冷一哼,席顃毫不客气的说着:「你来干什么。」时间都已经过这么久,这人不提不问,今天突然出现在这个地方,他可不会真的认为他是单纯来扫墓这么简单。
没在意他的态度问题,男子仍然笑了笑,然后走到席顃面前,「爸过一阵子要出国了,因为爸要到海外做投资可能很久不会回来,公司里面外面有些东西要家属帮忙签署打理做保证,来找你过去一趟。」他所在的公司地位有某程度的高,所以一出久时间照公司规定必须有亲属来签立一些保证文件。
抬起头,席顃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家属,去找你的女人不也是,甚至比我们更亲啊。」三年前,父母没有离婚,因为眼前这个男人觉得离婚有碍他颜面,所以搬出去跟他女人同居;就这样抛了他们。而母亲原本就是冷淡,在外奔走生意后也不太照应他们,只记得按时帮他们学费缴钱,一直到大哥大姐与他都有了自力更生能力之后拒绝母亲提供后才停止。
他不认为,这种关系就是家人。
至少他所知道的应该不是这样。
「小顃,叫你来一趟就来,别废话。」男子沉下了脸色,y-in沉的说着:「不要惹我生气。」
看着眼前的人,席顃只觉得他很陌生,就连路上街上擦肩而过的过路人都比他亲近好几百倍,而他不懂为什么自己的家人会是这样难以接近,「去找你在外的『亲属』吧,她们肯定更乐意的。」说完,他转头就走。
他知道,那个人名义上的老婆已经与他形虽然看似容易亲近相处,但是绝对不可能为他处理这些事情,且大姐就是他最轻视的女孩更不可能找她帮忙,所以这个人想来想去才会想到要来找他。
后面传来一个低吼的不悦声响,他听见了有人重重的不知道踹了什么。
山风将一片雪白的花瓣吹到他的脚前。
席顃看得出来,是自己刚刚买的百合花瓣。
几个混乱的脚步声传来,眨眼那个人已经站在他的面前挡住去路。
「闪边。」冷冷的说道,席顃不愿意在这么安静的墓园中打揽了亡者们的歇息,更何况这里还有堄堄,「我绝对不会帮你做任何事情。」很早之前,他就不想再与这个人有什么关系。
若是可以将身体换掉,他决计要把自己身上的血、细胞皮r_ou_都抽干、一点一滴都不剩,直到兴此人毫无干系为止。
「小顃,别让爸生气。」男子沉了脸色,有些凶冷。
收了伞很快的往男子身上砸去,趁他被吓了一跳之后席顃立即拔腿就跑,从这边只要跑一段距离就可以到管理室找管理员帮忙了。
男子气急败坏的抓下身上的黑伞往旁边摔去,大吼了一声,「把这小子抓回去,别让他跑了!」
两个穿着那种市场廉价花衬衫的年轻人从管理室附近窜出来,咧着笑容一前一后抓住吓了一大跳的席顃,顺势将他的手扣在背后,「老板,车子已经准备好了,小老板要用的那些签件……」
「都准备好了,走吧。」男子不想惊动管理员,指示着两人一个抓人一个摀住席顃的嘴不让他放声大叫。
气急败坏的挣扎着,席顃狠狠地瞪着对堄堄无礼又在墓园捣乱的男子,心中不知道已经诅咒了他几千次。
「小顃,你帮爸签办几个出国保证文件,爸就放你回家了,不用那么紧张。」男子撑着伞,在伞下微微笑着然后点上了一根雪茄,慢慢的吐出雾气,在优雅的细雨中显得不怎相符。
席顃仍然用力挣扎,甚至窜了空隙用力的咬了那个摀住他嘴巴的人。
花衬衫甲发出吃痛的哀嚎声,抓着手跳开。
「你们放开——」
一个清脆的巴掌声取代了原有的愤怒喊声。
席顃微怔了下,连脸颊上的火红刺痛都来不及感觉。一巴掌,让他想起来很久很久以前,那个人也常常这样打过兄姐小妹与他,只要是他生意上不顺心,他要怎样发泄都可以,然后冷淡的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