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五哥。他的母家不输于太子,而且他是最不会引人注意的那个。”宇文淇皱了皱眉,把笔放下。他把心里所想细细告诉柳筠衡。两头的风头都太盛了,中间这个默默无闻的,却是最可怕的。
想着,又想起上次宇文源到景亲王府和他说的那一篇话,剑眉凝蹙,心里不知何时添了几分恨意。只是这一节,他倒是没和柳筠衡提起。
听到最后,柳筠衡柳眉凝蹙,他道:“是我的失误,竟是没料到这一处。”
“我如今不好动我的人,借你青门饮的人一用可否?”宇文淇右手支在桌案上拖着头,看着柳筠衡笑了笑。
柳筠衡指了指他腰间的玉佩,笑道:“你把这东西好好收着,我青门饮的人,随你用。”
“好好好,那便多谢了。我让微烟姑娘帮我,可以吧。”宇文淇笑了笑,“其他人我也不大熟。程风兄好像平时都有事,叫不来他。”
“的确,这青门饮大部分的事情都是程风在管,我就一甩手掌柜。不过,说来你如今能使得动的,除了微烟还有娇画。”
宇文淇越发笑的得意:“你还真大方,行,就这样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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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的夜晚,凉意渐增。
“衡儿,也不知你要去哪,你把披风披了。软甲穿了吧。”宇文淇嘱咐了几句。
柳筠衡笑着点了点头,催他早些睡了。
出了营地没多远,就策马离去。
“柳公子果然是了不得,竟敢一人一骑就来了。”柳筠衡到听琴台时,徐意致也来了。
听琴台此时的月色不错,只是依然太过昏暗。
柳筠衡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直到他走进了,才扔出了四个字。
“彼此彼此。”
“柳公子放着好好的先生不做,如何就成了景亲王的护卫?若是没记错,上回我们相遇时,您就跟在他的身旁了。他那时还不过是个无权无势的殿下,不是么?”徐意致没有半点废话,直接开始问。
“他是否有权有势,和我有什么关系?”柳筠衡冷笑。
徐意致放声大笑,这人果然有趣。能屡出奇招为凌家军,不对,为大祁制住了周边的大小国,的确,了不起。
不过白日里被柳筠衡那般应话,他的确心里对他有几分敬畏。幸而这月光并不是太亮堂,到可以掩去几分。
“柳公子果然是柳公子,本宫佩服。今夜前来,不为别的,只说一事。不知本宫能否有幸和柳公子做个交易。”徐意致就是喜欢这样的人,不过他如今倒是开始好奇起宇文淇。
都说一物降一物,他到底是有何德何能让柳筠衡这样的人心甘情愿的臣服于他?
“您说。”
“助我登基。”徐意致越发的干脆。
柳筠衡大笑,他道:“太子殿下太过高看柳某了吧,这样的事情,柳某拿什么和您交易?”
“拿你。哈哈,开玩笑。您这样的人,再如何,也只能是朋友。若能交柳公子为友,这也算是我徐某人的幸事了。”徐意致看着他,虽说这下看不出柳筠衡的表情,也足以感受到他的冷漠。
“您助我登基,我保证火璃永远不侵犯大祁边境。若您一日需我,赴汤蹈火,万所不辞。”
柳筠衡沉默了,这话听着情真意切,可他却觉得哪里不对。
“怎么,柳公子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