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lt;/brgt;我承认我懒……但是……我养~~~~~(内牛满面)lt;;四阿哥只看了眼,复又低头继续旁若无人地工作起来,因着隔着那堆小书山,我便也没看清他的表情,但他一声不吭的态度似乎我也略微有些预料到了,因此心下并没有太过诧异,竟反而觉得很正常。
知他该是没有什么话说,那我也没什么好说,本来就是因为无聊才发出的念头,现在看他们虽忙,却一直没有叫下人来,所以我估计这些忙事我也无法做,这般想好,我又低头继续研究自己的鞋子,暗想着他们什么时候能好,什么时候能放我呢……
于是,屋内又再度陷入了一片死寂之静中,彼此都互相缄默着。
只是一个略微扬起的清洌之声打破了这份死静。
“四嫂,胤祥渴了。”
我惊异地抬头,正好对上了小十三那双微眯起来的眸子,犹如夜空繁星却盛满了笑意,我心知他是想要解救我,于是立即向他投上了眼感激。
小十三,你的大恩大德我一定谨记在心。在离开书房之前,我又满脸感动地看了他一眼。
只是,我貌似十分低估了某些人的智商。
我一只脚刚刚踏到外面,暗想这下可终于可以回去享受霓裳俩丫头的好手艺,然后再舒舒服服睡一个美觉时,他的声音就这么不偏不倚清清楚楚、带着不可抗拒的口吻从空气中传来,他说:“回来后有事让你做,对了,也给爷沏杯普洱。”
我顿时仰天怒问心中内牛满面……
但基于旧社会腐朽传统却极其狗腿的力量,我再次屈服了……
我转过身,脸上带着微微笑,然后十分规矩地福了身,再看见他带着滚银边的黑袍袖子在空中摆了摆,我才将门关上——笑容僵硬。
我揉了揉脸,院中此时被玄天之上的月光倾洒了遍地,院子中的蔷薇花开得正好,浮香暗流,妍姿袭人,月光之下简直像是美别致却流光溢彩的琉璃假花,但我却毫无欣赏芳色之意,只怒看了眼高高悬挂于寒天星空中的弦月,觉得口气闷却无口而出,便心下暗暗痛骂:你这个奸诈无比卑鄙混蛋的小人……
直待气消许了些,我才疾步离开——去给他们两个大老爷们泡茶喝!
星色之中弯月周身渐散暇光,缓缓而溢,似是流光花火,却是孤伶仃的一个,寒天之上,更显无辜可怜……
……
将那杯此仁兄所指定的普洱端放在他桌案上,我转身离开,径自走到自己刚处地桌案前,闷闷地喝着自己泡的白茶。
“你拿错了,这个是碧螺春。”某人皱着眉轻酌了口茶水,动作优雅,脸色如常,毫不诧异,似乎早就料到的模样,还挑眉看向了我,似是在等我的解释,就连手中的笔都放了下来。
“回四爷,我不识普洱。”而我亦是早就料到,于是我笑眯眯地答道。而心下却暗想:那么多种茶叶,我又不是采茶女,我怎么知道哪个是普洱?
“沏法也不对,这碧螺春不该如此沏。”他品了一口便没有再动,但仍就是一脸的淡漠,口吻也带着不快以及质问的语气。
“回四爷,我不懂沏法。”对于这个,我自是答得理直气壮——因为我本来就不会。
“所有茶的沏法皆大同小异,会一种即可。”对于我的回答,他亦不愠不火,淡淡地回答。
“回四爷,我很笨,学不会。”我笑眯眯地看向他,面上看似毫无怒意,实际上我是怒极了因此不怒反笑。
“没事,这是常识,知道你笨。”他眼皮抬都不抬,继续拿笔挥写,面无表情,偏偏就是这样,口气淡漠,看上去似乎毫无感情的一个人,因此说出这话更是能气死人不偿命。
闻言,我顿时语塞,内心却内牛满面毫不甘心歇斯底里地暗锤口……
小十三在旁虽是看书记录,却会时不时地瞄瞄我和某人,虽然面上未有多表现,但那双眸子里却盛满了笑意与——一种看戏人心态的变态心理(?)。
但是看戏看到这里为止,好歹他有自知之明,知道自个儿‘此时不出场何时出场’,因此首先作势地咳嗽了几声,然后带着一种正义凛然欲救我于火海(?)的口吻缓缓道,“咳咳……四哥,你不说还有什么事要让四嫂做么……”说完,还不忘给了我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自求多福?对,我看我要是整天和这个小人待在一起,估计要折寿n年!
闻言,埋首于书堆中的某人恍然醒悟,“对,的确是有事让她做。”
“看你这么闲,这样吧,把我们这四张桌案上的书放到书架上……”
我一听,心下暗暗抽气——他们四张桌案上的书那么多那么杂还有我不认识的繁体汉字。
“对了,各书都要归类,不能弄错……”
归类?闻言,我特惊恐地看了眼那么多几乎将三分之二的书房围绕住的连体书架,面如死灰。
“这样吧,反正也不是特别多——半个时辰够了吧……”
半个时辰?才一个小时!这么少的时间,这么多的书,看起来至少有三四百本堆起来的书山纸海,我风中凌乱。
就当我以为他说完时,他却又忽然冒出一句,“不做好的话,让我想想,今晚的饭你就寡淡点吧……”
若是我能看见他的表情,定会十分诧异地看见他一只手支着下巴,嘴角带着淡笑的模样。
虽然我的确是‘富贵不能,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