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翩翩少年入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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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头瞥了一眼已经答完卷,睡得香甜的萧承,又看看自己才答了一半的卷纸,姚书林有些气闷。以前还觉得自己数学挺不错的啊,怎么说也是拿奖的有生力量,怎么跟萧承放一起,自己就跟小学生似的…其实答得这么快,还有可能是不会做的题太多了…姚书林以前鄙视过自己的坏心眼儿,但是成绩出来都满分又让他忍不住想扎小人儿。

这孩子其实有点完美主义,比如说,打小开始学钢琴,小学6年级拿到业余十级,且一水儿“优秀”过的。这也没什么?要不您自个儿试试?这话说的火药味儿重了些。但这连着的优秀真真的重量十足。单说和姚书林同一年考十级,d市也就他一个拿了优秀的。当时考官看这小孩儿挺厉害的,还特意让他每首曲子都一弹到底,其实一般考生都是弹到一半考官就喊停了的。五首曲子下来,大半个钟头过去了。小姚同学大汗淋淋地完成了最后一个音符,站起来就看到三个考官笑的一脸和蔼可亲…事后,几个考官还有一收姚书林做徒弟,毕竟才10岁随便一个曲子弹的就跟玩儿似的,种子选手一个啊。为啥才10岁?哦,忘了说。姚书林小朋友本着不花冤枉钱的原则,拦住了准备走后门让姚书林提前上学的父亲,并郑重表示,自己可以跳级,以保达到同样的结果。没成想,这孩子跳上了瘾,连跳了两级,要不是那个小学有硬规定,不能连跳sān_jí,这小学指不上就被姚书林“跳”过去了。尽管有人递出了橄榄枝,但姚书林并不想接,倒不是清高。他就是把弹琴当玩儿了,真学专业就没那兴致了。而且,姚书林学习好。你要真逼着他学专业了,孩儿他娘首先不干。究竟好到什么程度呢?这么说吧,姚书林每回考试都是全科优秀,也仅仅在初中一年级时,拿过第二名,与第一名差了0.5分,还回家绝食了三天,那可是姚书林绝食啊….当然,现在到不至于这么极端了。但那之后,第二名都是仰望他的分数的…初中校长当时那叫一个激动啊,没事儿就找姚书林谈心,一般人早就逼比崩溃了,姚书林心态还不错,手中牢牢攥着第一,只不过中考前父亲出了事,刚缓过来,考试时又出了状况:第一天中午回来吃了个西瓜,于是拉肚子了,于是数学提前半个多小时交卷了…就这样还拿了中考状元,就这样姚书林还挠了好几天墙,数学没拿满分太丢脸了太丢脸了…

怎么样,有没有看牲口的感觉。

答完卷,萧承还在睡。姚书林想了想,拿出一张纸,随手勾了几笔,看看萧承,又是几笔…下课铃想了半天,萧承晃晃脑袋,习惯的起身走到姚书林身边,看到了桌子上的素描。

画上的人枕着胳膊,露出半个脸庞。静谧和而美好,全然不见平时的凌厉。萧承不禁一叹,“画的真好。”

姚书林站起来抻了个懒腰,睨了他一眼,突然一笑,在萧承有些困惑的目光下,又加了几笔…几笔口水…

“你真是…”萧承有些无奈,轻轻揉了揉那人的头发。

这顺毛的动作让姚书林有些郁闷,回手想拍萧承的脑袋,还得踮起脚…郁闷指数急速飙升的姚书林唯一想到的就是…“走,吃饭去。”

“好。”

两个人找了个空座位坐了下来。尽管见了很多次,萧承还是对姚书林面前小山一样高的午餐有些无语。正想挖苦他两句,一个甜甜的声音响起。

“这个位子有人吗。”抬眼却看到李思涵。一中的餐厅很大,所以即使是高峰期的午餐时间,空座位还是很多,这个女孩子却总是问姚书林,司马昭之心啊。“没有。”姚书林回头看了她一眼说。

“恩,那我就打扰了。”说着,还露出一个甜甜的笑,起身去点餐。

对于这种情况,两个人已经很习惯了。李思涵长的很漂亮,一双眼睛笑起来甜甜的,很像漫画里走出来的人。身材火辣,又会打扮,是男生们公认的校花。李思涵把身上的小披肩退了下来,露出漂亮的肩膀,转身看了姚书林一眼,又继续往前走,过了一会儿,又穿上,又脱下…周围的男生眼睛都快贴到她身上了,她却仿佛毫无察觉,蹬着10cm的高跟鞋,摇曳生姿的打饭去了。姚书林就纳闷了,这么个女生怎么就看上自己了?又瞪了一眼对面憋着笑的萧承,要喜欢也应该喜欢那样儿的吧。就算不是萧承,杨晋也不错啊。事实上,杨晋以前还跟他说,喜欢李思涵呢。姚书林还帮他写过情书呢,也没把署名错写成自己的啊…

说姚书林文笔不错,那都太谦虚了,应该是,相当不错…大概是中学的时候吧,他还和杨晋处于“纯洁的男男关系”,有一次,因为个小破事儿,杨晋不跟姚书林说话了,这把姚书林气的啊,大笔一挥写了封信,用杨晋的话说,看完信那叫一个揪心,那叫一个悔不当初,末了还补了一句,这我以后要跟谁分手,就照你这么写。

于是,分手信没写成,求爱信倒是全权拜托姚书林了。

想到过去的点点滴滴,姚书林不禁笑了,已经扯起的嘴角有些僵硬的收不回去。

认识了那么久,就到他的存在已经成为一种习惯,久到一想到他一离开就会慌乱,久到无论做什么,都会有他的幻影,萦绕心头。

不过是变成了萧承。

餐桌对面的椅子,林荫路上颀长的身影,层层书本后面露出的笑脸…有时候,看着萧承,姚书林总是有些恍惚。

姚书林自嘲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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