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府之内……
“大人,大人,找到七爷了。”一个下人匆匆忙忙的跑到桂奎面前。
“找到了?在哪儿?”
“在玉水潭旁边的坟地里,龚月大人那天死了,七爷正趴在坟头上哭呢,都快哭晕了。”
正说着,看到一个下人搀着一个衣衫褴褛之人,逯靖安浑身泥土,满脸疲惫,双手指尖还有点点鲜血渗出,好似挖土挖破了似的,一脸的漠然和呆滞。
“七爷,老臣可是好找啊,得知七爷没事,老臣今天才敢睡个好觉啊。”桂奎满脸挤笑的走到逯靖安面前。
“这玉水潭之事,你到底是怎么安排的?龚月死了你知道么?”逯靖安依旧是面无表情的看着桂奎,眼角渗出几滴泪水。
“七爷,你这可就错怪了我父亲了,当时的计划,你不也是没什么意见么?怎么死了人了,又要拿我父亲说事?再说了,我们聂影不是也没命回来么?难道我们找你七爷要人去?”桂易世一脸不屑的看着有些寒酸的逯靖安,桂奎在他后面拉了一下他的衣服,他却只是白了桂奎一眼。
“七爷,我劝您还是先好好休息去吧,再去考虑这玉水潭之事,到底是我们计划不行,还是哪里出了问题,别总什么屎盆子就往我们身上扣。”
逯靖安一脸愤怒的看着桂易世,手中的长矛又握紧了几分。
“七爷,别生气,别生气,犬子并无恶意,只是这件事出乎意料,他有些紧张罢了。”桂奎对着逯靖安满脸赔笑。
逯靖安甩开了桂奎的手,瞪了桂易世一眼,转身径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此时的桂府之内……
“阿世,你可觉得有些不对?”桂奎面对着墙壁,背着手,桂易世在他身后,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父亲,我只是觉得如果真是弟弟直接摔死的也罢,但就算是阿坤身体再差,似乎也没有这么脆弱。”
“我已经派人查过了,阿坤最近吃的药有问题,其中一味药被稍作修改,怕是出自那送药人之手。”
“凌儿?”桂易世微微皱起了眉头,“还真是忽略了她,看起来不像,如果是她的话,她潜伏的时间可够长的,而且这计划也做得微妙。如果那日不再回来,怕是我们想报仇,都找不到人。”
“明日阿坤出殡,你我不用前去,我已派人安排好一切,那时府内人不会太多,你把这件事情查清楚。”
“是,父亲。”桂易世双手抱拳,深作一揖,退出房间。
次日,桂易坤出殡,府上之人悉数去了墓地,桂奎和桂易世因是长辈的原因,并未前去。
“凌儿,你在此做什么?”桂易世走进了桂易坤的房间,看到环儿正站在房间内发呆。
“有些想念小少爷罢了。”凌儿没有想到桂易世会此时来到桂易坤的房间,显得有些惊慌。
“别那么伤心了,又不是你的错。本来我打算来此和我弟弟的亡魂畅饮一杯的,后来想到他并不喝酒,便带了王上赏赐给我父亲的好茶,正好给你倒上一杯。”
“那就有劳大少爷了。”环儿接过杯子,轻啜一口,便立刻将杯子扔出,杯子在地上碎成数片,杯中茶水接触到地面之时,黑雾腾空而起,“你,化尸散。”
“凌儿,到了这个时候,可以说实话了吧?”桂易世用手掐着环儿的脖子,指甲已经陷进环儿的皮肤之内,“我弟弟的药被你换了吧?我没想到,你还敢再回来。不过既然回来了,那就多住些日子。”
桂易世诡异一笑,“这化尸散还要些许时候才能起效,我让小娘子享受享受。”说着,便撕开了环儿身上的衣服。
“滚。”环儿一把推开桂易世,一口鲜血吐在地上,她一手扶着自己已经被撕扯滑下的衣服,一手向前,一只白虎出现在她的面前。这白虎虽是虚幻,但其攻击力却不容小觑,它向前一扑,竟硬生生将桂易世的手臂抓出了几道血粼粼的口子。
“哼。”桂易世满不在乎的讥笑一声,“你觉得这些对我会有用么?你的身体怕是撑不住这白虎多久吧?”
说着,桂易世运足内气,想要将这白虎撕扯开,却不由得开始嘴唇发黑,鲜血止不住的顺着他的嘴角流下。
“桂易世,你只知我换了桂易坤的药方,却不知你喝的茶水之中,已被我下了化解内功的□□。”
“不,不可能,我从没有喝过你端的茶水。”
“哈哈哈,桂易世,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我只负责带药进府,谁说这药一定要我自己下?”环儿一阵冷笑,却一下子跪了下去,眼前的白虎渐渐消失散去。
“我取你x_i,ng命。”桂易世恼怒至极,冲着环儿直冲过去。只见一直长矛直穿桂易世胸口,桂易世低头看着自己的胸前,一脸的不敢相信,鲜血顺着矛头滴滴答答的落到地面上,渐渐染红了地板。
“蝼蚁之辈。”逯靖安在桂易世背后冷冷的说着。
“桂易世,我忘记告诉你一件事情。”环儿捂着疼痛的胸口,蹲在桂易世面前,“我叫环儿,不叫凌儿。”
看着桂易世满眼悔恨的闭上了眼睛,环儿才捂着胸口,向门外走去。
“好个环儿,你竟如此歹毒,可怜我两个儿子命丧你手,你还我儿命来。”桂奎突然出现在院内,一把长剑在手,面对着屋内。
说话之间,桂奎手中银针已出,逯靖安急忙关门将银针挡在门外,银针之中桂奎将长剑抛出,想要用长剑刺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