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翻云覆雨让龚月不忍直视,即便这样的场面见多了,他还是忍不住将头扭到一边,□□声却不绝于耳,整个过程逯靖安一言不发,那个女子却已经被迷的神魂颠倒,指甲深深的嵌进了他的皮肤,微微张开的红唇吐着股股热气。
这逯靖安长得不算帅气至极,说不上仪表堂堂,更不如龚月的温文尔雅,但却也威风凛凛,他的眼眸更是生的让人沉醉,深沉的青色似一池深不见底的湖水,一般女子看了便会深陷其中,不能自拔,这也让很多女人看到他之后,明知可能是死路一条,却还饿狼扑食一般,扑进他的怀里。
突然,那女子发出一阵极其疼痛的声音,只见那女子的脖颈之上出现了一道一寸来长的口子,鲜血向外喷出好远,她睁大的眼睛似乎不明白为什么会发生这一切。
“走吧。”逯靖安穿好衣服,大步向门外走去,亦如往常一样,没有任何理由和原因。
龚月将一张银票放在房间的桌子上,用酒壶将银票压在下面,也跟着走了出去,“我们回家吧。”
第14章 龙治天下13
“弟弟,我就要出远门了,可能永远都不会回来,你要学会照顾自己,千万不要随便相信别人。”逯玄音站在逯靖安面前,有些不安的看着逯靖安,慢慢向后退去。
“大哥,别走,你走了,靖安怎么办?”逯靖安伸手去抓,却只抓到了影子一般,看着逯玄音的身影越来越淡,“大哥,你回来,回来啊。”
“你就是个没人要的孩子。”
“你母亲一平庸女子,也敢来勾引王上,生下你这种杂种。”
“你这种杂种怎么配生活在皇宫之内,在这里你什么也得不到,跟着你母亲去死吧。”
“还好意思称自己是皇子,也不看看自己的样子,你算得上是龙族么?”
“像你这种人,就该去死,你父亲还把你留下来。”
耳边的声音一直在盘旋,逯靖安捂着耳朵大声喊着,“我不是,我不是杂种,我父亲是王上,是王上。”
“不要,不要用垃圾丢我,我是皇子。”
他突然一下子坐了起来,大汗淋淋的看着眼前,他还是坐在他的床上,在他的房间里。
龚月衣衫不整的匆匆赶来,“靖安,怎么了?又做噩梦了么?”他紧张的给他擦着脸上的汗,却被他一掌推出好远。
“滚,不过是我身边的一条狗,有什么资格管我?”逯靖安狠狠的瞪着龚月,眼神里却充满了悲哀。
之前的生活一下子又展现在他眼前,他的母亲是一介平民女子,却生得绝美的容貌,曼妙的身材,皇上一次出街巡游,看中他母亲,便有了一夜之情,怀了他,父亲无奈之下招其进宫,立了妃子之名。可怎奈母亲无权无势,在他四岁那年便被其他嫔妃害死,那时候开始便是逯玄音一直照顾他,陪着他,可八岁那年逯玄音离开皇宫,他过上了无依无靠的生活。宫内人的唾骂、侮辱、不屑,他看了不知多少遍,一年的时候,他堂堂皇子竟过着吃了上顿没下顿的生活,苟延残喘。九岁那年,二哥逯逸昌将其带在身边,找师傅教他学习、习武,他才算过上了正常的生活。
因遗传母亲的容貌和父亲的气质,逯靖安长得越来越俊美,略显魁梧的身材,有些古铜色的皮肤,配上一双淡青色却更显深邃的眼睛。他盯着那些女人时,那些女人都会为他着迷,从此他过上了被人迷恋的生活,但他的恨却从来都没有消失。他恨周围人对他的嬉笑怒骂,他恨逯玄音肆意离开皇宫,将他重新扔回黑暗之中,在他的心里,除了二哥,没有一个人值得他去卖命。
五年前,逯逸昌告诉他,风池国二皇子龚月将来陪他伴读,他也将真正恢复七皇子的身份时,逯靖安盯着龚月的眼神里便充满不屑和憎恨,在他的眼里,龚月就是一条来碍事的狗,是龚月的肆意出现将他从二哥身边带离,使得二哥越来越不怎么理他,但龚月的眼神里却从没有抱怨。
龚月慢慢从地上爬起来,轻轻擦了擦嘴边的血渍,将外衣给靖安披上,坐在他的床边,轻轻给他擦拭着脸上的汗水。
“够了,你出去吧,我不想见你。”逯靖安将衣服穿好,披上披风,走出了房间。这五年,自从龚月来了之后,二哥也不像之前那样天天陪着他了,这让他觉得心里很是烦乱。不知不觉间,他来到了西龙苑,如果没错的话,二哥这个时间应当在西龙苑休息。
逯逸昌有个习惯,不论宠幸哪个妃子,到最后总是在西龙苑休息,从不在任何一个妃子的住处逗留。
“谁?”屋内人一声询问,只让逯靖安觉得心内燥热,他心里一阵激动,很庆幸这个时候,二哥已经回来了。
“是我,靖安。”他压抑着闯进去的冲动,站在门口瑟瑟发抖。
“七弟啊,进来吧。”屋内的声音略显慵懒,似乎是极其困乏,还未睡眠。
“你在这儿等我便可。”靖安对着身后的龚月嘱咐了一下,便走进屋内。
逯逸昌正倚在床头看书,一只手微微摸着下巴的样子甚是撩人,听到靖安进来,他便将视线从书上移开,起身站了起来。
他和逯逸风是双胞胎兄弟,一样的唇红齿白,一样的身形消瘦,一样的白净至极,一身慵懒的淡黄色衣衫,一半头发被一黄色丝带挽起,眼神里但却没有任何温柔可言。这逯逸昌生的十分巧妙,如果不看他的表情,这人生的可能就如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