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不想了,另一件事又袭上心头。.tyn六+月+中+文.6ycn。
昨晚是岳悦自斐儿出生后第一次未陪睡、第一次未送他上幼儿园。
她骂自己,为什么只顾生气,竟然忘了儿子。难道内心深处已对他信任到可以把比她命更重要的儿子托付?那么儿子是不是让他取代了她的位置?如果不是,为什么早上醒来没有找她?她感觉自己不再是儿子的唯一,异常失落。眼泪又滚了出来。
她是不想哭的,她也不知道这两三天里为什么总在流眼泪,高兴哭、不高兴也哭。
想想,就是到了这里开始的。为了不再哭,必须离开这里。
拿开他圈她的手臂,站了起来,很诚意的向他致谢,谢谢他这两天给予的照顾,也谢谢他及他的家人带给她的家庭温暖,再郑重的告诉他,她要回去了,接送斐儿的事,也不会再劳烦他的家人了。
家庭温暖还成了离开的理由?这个解释没人能接受吧?
李泽扬随她站起来,扳过她的身子,让她与他对视。他要从她的眼里看到她心底所想。
什么都看不到。
凭着他的理解,问了她好多个原因,她都摇头。
这女人的脑子是什么做的?怎么总是想法异于常人?跟她是说不通的,他决定把这个难题丢给他伟大的父母。他看出来了,岳悦把中华民族尊老爱幼的传统美德继承发扬得相当好。
楼下,杜颜怡坐在靠窗的藤椅里,戴着花镜,带着微笑,一针一针的织着毛衣。已经有十来厘米长了,看得出,是一件小孩子毛衣,也看得出,她已经织了几天了。
岳悦直觉的认为,那是织给斐儿的。
果然,李泽扬的话印证了她的想法。“妈,斐儿的衣服很多的,需要什么直接买就行了,你不要这么辛苦的织。”
杜颜怡从他手里抢回被他抢去的半成品毛衣,嗔怪着:“你呀,就知道买。买的能跟亲手织的相比吗?你自己说说,你小时候穿了多少我织的毛衣,就你现在大了,嫌弃了。还是我孙子好,他说织的毛衣最好了。”
一说到孙子,杜颜怡就满脸幸福,手中的毛衣针也动得更快了。
岳悦很惭愧,想想自己这个妈妈,从没有想过给儿子织毛衣,总是说买件成品多方便。但买的,确实少了很多的感情。可她,想赋予感情也不行啊,她压就不会那玩意儿。
而眼前的老人,正一针一针的纺织着爱心,投入了深深的情感,却在某天得知斐儿并不是她的孙子,她能承受住打击吗?还是趁现在感情不深,告诉他们真相吧!
岳悦从她手里把毛衣再次拿开,歉疚的说:“阿姨,有件事,我认为应该跟你说清楚。”
李泽扬猜到她要说什么,近身揽住她的腰,无限柔情的说要带她去一家非常有特色的早餐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