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空先生尽管吩咐。”
“小芸身上有伤,我希望你在她醒来之前,帮她清洗一下身体,送她去医院检查一下。”
听到楚芸身上带伤,美树顿了一下。
“不方便吗?你不用紧张,我——”
“不,美树不是这个意思。”
美树打断长空的话,顾不上料理午餐,洗过双手后快步走进卧房:“长空先生,你应该早点告诉我这个孩子身上有伤。我还以为,她只是晕迷,见你没有做出这方面的要求,我就没有在意。”
民族不同,说话、处事的方式也不尽相同。
“我……”
长空无言以对。对他来说,楚芸是楚芸,楚歌是楚歌,两者不能混为一谈,比区别中国人和日本人还要严格。
他在乎的,恐怕只是楚芸一人。楚歌是死是活,他不放在心上。
斗篷飘进卧房,将楚芸横抱送进浴室。待美树找来备用药箱,进入浴室后,长空合上拉门退去。
左右无事,长空接手美树的工作,进厨房置办午餐。
浴室里,美树为躺在浴池里的楚芸宽衣解带。想起夜里初见“楚芸”时的情景,美树仍然有一点点后怕。
脱去西服后,楚芸秀白玲珑的娇躯血迹斑斑,触目惊心,把美树吓得不轻,一时不敢靠近。
稍微镇定心魂后,美树往浴池注入温水,取来浴巾为楚芸小心翼翼地擦拭身子,清洗长发,动作轻柔,唯恐不小心触到伤口弄痛了楚芸。
所幸的是,虽然全身血迹斑斑,但是只有肩背处有着明显的伤口。其他部位的细小伤口都已经愈合得差不多,仅剩下道道淤痕,并无大碍。
为楚芸清洗肩背的时候,美树不慎,没能控制好手上的力度,弄痛了楚芸,把她从昏睡中唤醒。
在美树满是自责且殷切期盼的注视下,楚芸在嘤咛呻吟中慢慢睁开眼睛,神志逐渐恢复清明,却发现自己身处陌生的环境、看见一个陌生的女子盯着自己,一时茫然无措,如坠五里雾中。
楚芸虚弱无力,轻轻地问了一声:“你是谁?”
美树笑道:“你醒了,我是崎美树,你晕倒之前曾想——”
当意识到自己置身浴池水中,身上毫无遮掩,楚芸为之一滞。随即脸色大变,大脑一片空白,目光短暂空洞无神,惊得一动不动。
美树想说的是,楚芸曾想劫持她,而楚芸的神情,令她愕然住口。
身体各处传来酸痛难忍的感觉,楚芸的第一个反应是自己被人凌辱轻薄了,眼角滴淌出难过的泪水,极度悲伤,涌出一股近似绝望的思绪,双手捂,渐渐沉入水下,想要一死了之。
“小芸!”
楚芸的反应令美树惊慌失措,忙把楚芸从水里捞起,让她的头部露出水面,保持呼吸。
“你这是要做什么?”
“你出去。”声音平淡,听不出喜怒哀乐,却寒侵人的骨。楚芸面色麻木,就像是一具缺了灵魂的空壳。
美树一脸委屈,愣住不动。她仍然以为楚芸是那个叫出自己名字、可以变脸的楚歌,她无法理解楚芸此刻的举动。
“你出去,我不想看到你。”楚芸右手离开水中,把美树拂倒在地。
美树是个敏感脆弱的女子,她一片善心,却被楚芸无情地推拒,心里难过至极,跌坐在地上,失魂落魄,也流出了眼泪。
浴室里,两女默然低泣落泪。外面的长空听到声响,放下厨刀,斗篷飘来,停在浴室外面,终是有所顾忌没有发出任何声响,默然候在门外。
不知过了多久,美树忍住心痛从地上爬起,跪坐在浴池边,继续为楚芸梳洗长发、轻轻擦拭身子……
似乎能够感受到美树的善意,楚芸没有反抗,敌意渐渐消退。不过楚芸的目光始终不离开美树的脸庞,直直地盯着她,神色晦涩难懂。
“你是谁?”
美树放掉血水,取来蓬头浇清楚芸的身体。洗浴干净后,美树扶楚芸离开浴池,一直没有说话。
楚芸出浴,美树为她披上浴袍,遮去诱人的灵妙胴体。美树服侍楚芸卧躺在浴室里的软塌上,打开医箱,撩起楚芸的浴袍,露出香肩美背。
美树取出双氧水和药棉,轻声说道:“小芸,我要给你上药,会有点痛,你忍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