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诗点点头，继续写道：“如果拿去拍买展销，签上爸爸或是爷爷的名字——”

钟芹仍停留在“两千美元”，没去注意小诗后来写的字，自言自语着：“一千美元，差不多六千人民币，两千美元就过万元了！”

“这是最低价，还会升值。”

钟芹紧抱小诗，双目放光，说着梦话：“发达了发达了，拿五十张给史老师就可以了，剩下的全由我来保管。财神，你是我的财神！”

小诗汗颜。

“你家是做什么的？”

“不能说。”

“不说拉倒。”钟芹瞟了小诗一眼，又道：“小诗，你琴棋书画样样通，上次月考成绩全校第一。我想知道，到底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

小诗思索片刻，一时真不知如何回答。

钟芹抚小诗的脑袋，屈指轻轻连敲他的脑壳，赞道：“听书上说爱因斯坦的脑袋跟别人的不一样，依我看，爱因斯坦的脑袋未必及得上你的这一颗。他会中国画吗？他会弹琴吗？”

小诗笑而不语。

“对了，你不会武术。如果你习武的话，那就是文武全才——等等，让我想想……”

钟芹脑海闪现一幅画面，心中惊疑不定，急道：“小诗，那天晚上，你……你是怎么出现在我面前的？我记得……记得你好像是从围墙上跳下来的，我不太确定，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幻觉。”

小诗起初是一怔，随即释然一笑，提笔书道：“不错，正是琴小诗大侠我飞出庭院，从天而降，英雄救美，打跑了一群歹恶之徒，抱得美人归。”

“瞎说！”小诗这么一说，钟芹反倒不信，以为他胡诌。

钟芹屈指一弹小诗的脑壳，站远一些，细细打量小诗的身板，横看竖看都不像是个习武的胚子，摇了摇脑袋，很快否定了自己的猜测。

“小诗，不如你跟我一起习武吧，我教你跆拳道。不要每次去道场就是打坐，你又不是出家人，打坐做什么。练武强身，还可以保护自己不被别人欺负。你一个人在外面走动，我也放心。”

小诗书道：“我赖定你，有你保护就行了。”

“我又不能时时刻刻在你身边。不行，你一定要教你跆拳道。别画了，跟我去练功房，现在就开始教你。”

小诗持笔朝钟芹面门点画，被她轻易避开，两人又闹将起来……

五一长假最后一天，老范嫌弃医院药水气味难闻，嚷着要出院，大吵大闹，无人奈何得了。

此时是住院观察期，已无大碍，医生嘱咐各项事宜后，只得放他出院。

老范腿脚不太利索，暂时还要依赖拐杖，落下终生的瘸疾，后半辈子都得一跛一歪地行走，因此更加深了对钟芹的怨恨。

这天，吃过晚餐，琴小诗和钟芹二人搭1号巴士去到内城商业步行街的商场添购零食、水果和日用。

节假日的夜晚，千犀古城热闹非凡，长长的步行街车水马龙。

星果屋，一家新开张的特色茶餐吧，临窗坐着小诗和钟芹，两人相对而坐，看着窗外古城街市夜景。

未几，过来一名手持食谱的服务员，“抱歉，让你们久等了！”

小诗和钟芹闻声回头。

“原来是你们啊。”星果屋开张前昔，小诗和钟芹随同花弄影的花匠师傅来过这里帮忙装点花饰，让人印象深刻。

“我叫晓圆，上次见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