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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柳妈妈在庭院打扫落叶花瓣。练功房里，钟芹学小诗打坐吐呐。

钟芹坐不住，“小诗，我忍不下去了。不要打坐练气，起来，我们来比划拳脚！”

小诗举起记事用的笔记本，“你腰伤还没痊愈，不行！”

“已经一个星期没有活动，全身骨头都酸了。运动一下，好得更快，不是吗？”

钟芹爬起身推搡小诗，不依不侥，“快起来和我打一架，我们点到即止。不分个高低，我晚上睡不着。你看，我昨晚就失眠了，都是你给害的……”

小诗在笔记本上写下：“我教你柔术。”

钟芹凤目骨碌一转，应了下来，“好吧，柔术就柔术，瑜珈太极也可以。如果能见识你的琴门武学，那就……死而无憾了！”

“看你说得这么严重。”

随后，钟芹在小诗的指导下修行柔术。

庭院，大门处。

“伯母好，我小师妹在家吧。”是罗杰造访。

经小诗介绍过，他知道柳妈妈是钟芹的母亲。

“阿杰来了。”柳妈妈停下打扫，笑道：“在呢，钟芹也在，我去叫唤她们——”

罗杰心底涌出一股醋意，挥手打断柳妈妈的话，淡笑道：“不用劳烦伯母，我自己去就行。”

罗杰暗中跟踪过小诗和钟芹，见到了一些他不该见到的事情，遭受沉痛打击。钟芹受伤后，他天天来电慰问。今日，他终于登门探望。

练功房，钟芹正在练习压腿，惨叫不止。

柔术重在锻炼关节的灵活度，提高身体的柔韧，肢体动作幅度大，宜从小习练。钟芹年龄偏大，即使一直习练跆拳，有着深厚的武术功底，也承受不起肢体错位的痛楚。

此时，小诗搂着钟芹站定，试图帮助她把腿侧压举过顶。

钟芹龇牙咧嘴，“柔术的基本功都能要我的命，再练下去，我岂不是要挂了？”

小诗却不愿轻饶，坚持让她完成这个入门级的动作，才肯罢手。

这时，罗杰出现在练功房的门口，正见到二人亲密接触的一幕，如遭雷击，面色麻木，怔在原地。

钟芹和小诗都背对着门口，并未发现罗杰到来。

“小诗，放过我吧！不学柔术了，教我太极吧！啊！好痛啊！”

罗杰心如刀割。他不想打破练功房的气氛，退后一步，眼眶已经湿润。

“什么？！还要正压举过顶！你当我是抱着睡觉的布偶娃娃啊！疼疼！”

“等等，我腰带松了，裤子要掉了，快帮我提一下……”

罗杰再退一步，眼泪溢出成两行。他挥手在脸上一抹，红了双眼，轻轻走下楼梯，悄无声息，丝毫没有惊动小诗和钟芹。

柳妈妈在池塘亭榭撞见罗杰，“阿杰，你怎么刚一来就走呢？”

“我只是过来看一看。”罗杰道：“伯母，我还有点急事，先走了！”